许深深扫了两眼纸,念出来:“姓名,最酷的阿胭胭。”
郎胭把狼耳折下来,听不见。
“最喜欢的食物,蜜汁烤羊排。最喜欢的颜色,大红色。最喜欢的人,反正不是你。”
许深深瞄她一眼,郎胭缩脖子,眼睛滴溜溜转。
“最讨厌的人,欺负......”读到这里,许深深的语速变慢了:“你的人。”
她又看向郎胭,嗓音沉甸甸:“写的是你自己?”郎胭摇头:“抢你书包,堵着你告白,家长会上批评你那些。”
“最想对我说的话,高中休战三年,试着和好怎么样,我说真心的。”
许深深念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有些无措,问郎胭:“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郎胭嘀咕:“一开始我连你去哪个国家都不知道,我怎么——”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郎胭手里搅着不知哪里掏来的草根,眼神游移:“小学四年级。”
“你真是!”许深深凑过来捏她的大耳朵:“藏得够深。”郎胭可怜地保护脆弱的耳朵:“我每次想跟你聊聊,你不是白眼就是骂。”
许深深顿时泄气,一头撞进郎胭心口:“都过去了。你也没少害我,我们以前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水灵灵的眸子望着郎胭。
郎胭虚虚地揽着她,迟疑一下,低下头问:“那,许总还会记新的账吗?”
许深深扑哧笑出声,扭扭头用头发蹭她,假装一只猫在撒娇:“看你表现,然后,换一种方法向你讨账。”
“扣工资?”
许深深扬扬下巴:“铺床。”
乖乖干活去:“好的许总。”
夜里许深深还是睡在外侧。
熄灯,她问郎胭:“今晚不烧炭火?”
郎胭揉两下枕头,把尾巴撩起来放好,嗯道:“晚上不烧,担心睡着了起火。”
许深深有点迷惑,晚上不生火吗?没烧炭火,下雨那晚怎么那么热和......
郎胭躺好了准备入睡:“师父说丹药后天就能炼好,我们可以回家了。”
“嗯,郎胭。”
许深深摸摸她的耳朵,郎胭驯服地埋下头。
“晚安。”
她悄悄把手放在了中间,上边两床被子交错的叠在一起,她也把手往外移了一点,和她挨着。
*
许氏祖宅,水晶吊灯下,长桌上摆满琳琅的食物。
女佣盛上来一道佛跳墙,男人用手轻轻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