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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阳,云卷云舒,日照斜阳。”
周舒阳微笑着推了推眼镜,他正在给学生上香道课,请许深深和郎胭稍等。
周舒阳穿着绣纹唐装,腰间依旧配着香囊,举手投足都充满书香世家的优雅。
他指导学生印好香灰,和学生一一说再见,带着歉意的笑容走来。
“久等了。”周舒阳看到许深深,了然地笑一笑。
“姑娘是想问昨晚的事吧?”
许深深点头:“嗯。”
郎胭闻着桌案上的香,有点昏昏沉沉,周舒阳把炉子里的香灭了,换了一盏醒神香。
他请她们坐下,平淡道:“镇里人都休息的很早,鲜少有在外走动的,所以我看到你们就觉得有问题。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昨晚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没有影子。”
许深深懵了,她还真没有注意!
周舒阳略一点头,算是回应,接着道:“像她那种没有影子的人,一般人是看不见的,我一开始也不行,但我每天和各种香打交道,慢慢地就能看见那些爱吃香的东西。”
“镇里有时会出现没有影子的人,不要接近就好。”
“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觉得呢?”
许深深微笑着说谢谢,郎胭坐在一边观察他,没有说话。
与周舒阳告别后,许深深问郎胭:“你觉得他怎么样?有问题吗?”
“臭男人跟我女朋友说了很多话,很不爽。”
郎胭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许深深笑着打她一下:“我说正经的。”
郎胭摇头:“没什么怪的,而且他身上香味太重了,就算有其他气味也闻不出来。”
前台有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办理入住。
许深深多看了他一眼,纳罕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怎么一个人住客栈。
“请多给我一份安神香。”老头特地吩咐前台多要一份盘香。
前台给老头办理完入住手续,叫住许深深和郎胭,也递给她们一份盘香,提醒道:“晚上虫蚁很多,一定要记得要点香哦。”
许深深走上楼梯,越想越觉得不对。
刚才那老头跟前台说要安神香,可是安神香和前台给她们的驱虫盘香是一个味道。
许深深看着手里的盘香,对郎胭说:“难怪你晚上睡那么死呢。”
紧接着她又陷入迷惑:“为什么安神香对我没用?”
晚上说什么许深深也不让郎胭点客栈的盘香,她插上从超市的犄角旮旯里找出的液体蚊香——镇里产香,都不卖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