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吧你!那丫头身价高着呢,指不定比她娘还贵,想吃她?等你当上王爷再说吧!”
“嗨!还不如不说呢!害爷白高兴一场!”
“哎,雨停了,走吧走吧。”
兔银城转动手中的伞,油纸面上画了一只抱着萝卜一脸陶醉的小兔子。
“这是什么?”兔银城收起伞凑近一看,原是几个小字。“和萝卜在一起很开心的兔子先生。”银城闪烁着纤长的睫毛,缓缓念道,“牟星月,天盛五年。”
兔子先生?兔银城摩挲着伞缘,“自己画的伞么,似乎很有趣。喜欢相貌好的人,眼中也只有外表而已。”说的这里,他突然停了一下,继而露出温柔的笑,“不过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的人,倒是头一次见到。”
走着走着,兔银城停下脚步,抬头看见醉金楼的匾额。他忽然想起方才几个混混的闲言碎语,“她是□□吗?反正也是无聊,找点乐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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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星月的腿在空中来回荡着,鼓着腮帮吹气。
“听说你快十六岁了?”兔银城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凭栏上,两腿悬空。
牟星月点点头,“啊。后天就是我生日哦。”
兔银城捋了捋耳边金发,托住下巴,“然后开始接客?”
“是,”牟星月叹一口气,“这是无法挣脱的命运。不过......如果第一次跟男人做那种事情的话,我希望对方是长相超级好的人。”
姑娘家的说这种话不会脸红吗?兔银城这样想到,而后故作深沉地说:“好好的女孩子却被逼迫做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幸。”
“有什么办法呢。”牟星月看向身旁俊逸的男人,有些生气,“可是你来这里找我,不也是为了那种事情吗?”她说:“反正你们男人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只知道玩弄女人。”
看见兔银城睁圆的眼睛,牟星月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或许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那么没有良心。她笑着伸了个懒腰,自我开解道:“算了,反正能挣很多钱。”
但是不论以何种方式,都是为了生存下去......在这个乱世,只要能活下去,其他的又怎么样呢?兔银城自嘲一笑,他没有资格去嘲讽妓-女。这十年来他又做了些什么呢?杀人,杀人,还是杀人,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只要象轩吩咐下来,就必须马上解决掉对方。他所拥有的一切,是用无辜的性命换来的。
兔银城忽然想要吓唬一下这个女孩,神情凝重地说:“女孩子第一次的话,会很痛的。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