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也从各种渠道打探到了,我现?在怀着孕,累不得也饿不得。”
她顺着黎微的搀扶站起来,“先?吃饭吧。”
说着她便不再去看众人脸上的表情,与黎微一起向饭厅走去。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她压低声音悄悄问黎微。
黎微想?了想?,“叫了鱼鱼最爱吃的糖醋小排,两份。”
水萦鱼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没关系。”黎微安慰道,“还有我。”
身后一群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各自木木地站着面,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句:“水萦鱼,我们可是你的长?辈。”
斥责的语气,颇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气势。
谈判场上很少讲什么长辈晚辈,他这么一喊,倒像是急了跳墙的狗。
水萦鱼敛起与黎微说悄悄话的时候才现?出来的笑,转身冷冷地对着那人说:“长?辈又怎么样?”
“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我们还没把水家交给你,你就这样的态度,将来不知道是什么样。”
此起彼伏的不满抱怨。
“水浅看不上的小孩,傲什么傲。”不知道是谁这么小声嘟哝。
黎微感觉到身边的omega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一僵,仿佛受伤的轻颤。
她担心地扭头,却看到水萦鱼嘴角抿出一个冰冷又讥讽的笑,无所?谓地嘲讽道:“水家不需要你们给我。”
“它现在就在我手里,任我摆弄。”
她将笑容绽得更大,黎微很少见她这么笑,让人害怕,让人不知所?措,像是看不透她这个人一样。
“你们猜怎么着?看不上我的水浅亲手写的遗嘱,把你们引以为傲的东西交到我手上。”
“可我根本就不在乎它?,把它?卖了也好,把它?毁了也好,我的情绪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她笑得温和,紧紧逼问道:“把它毁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敢!”
“我怎么不敢?”水萦鱼轻飘飘地瞥他一眼?。
“这又不是我的家。”她转身继续往饭厅走,声音骤然轻了许多,“我凭什么要爱护它?。”
如同受到委屈之后的自我纾解,她这两句低喃听得黎微心疼不已,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想一些安慰的话。
“鱼鱼。”她在水萦鱼坐下以后忐忑开口。
“嗯?”
“我会努力给鱼鱼一个家。”她说。
水萦鱼闻言轻笑一声,像是不相信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