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谈不上,只是方才咱家见陆大人与那江南首富蒋家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下官的小女与蒋府二公子是互换过庚帖的,我们两家现在是姻亲关系。”
“原来如此。只是,咱家听说这商人唯利是图,奸诈狡猾得狠呐。陆大人还是千万小心些,莫要被诓骗了去,到时候连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保不住。”
“海公公,您这……”
“该说的咱家都说了,您请回吧。”
陆远芝混迹官场多年,见海连禄如此已算是明示,她哪会不懂其中意思。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海公公,外面湿凉,快些进来喝杯热茶。”
“劳皇贵君惦念,老奴这就进来。”
回府后,陆远芝愁眉不展,海连禄绝不会无缘无故提醒她。思来想去,难道这蒋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为保安全起见,陆远芝派人暗中调查。很快,下属便将一叠文书交到她的手中。
翻阅文书后,陆远芝见蒋祺清做生意确实有不老实的地方,但这也并非什么大罪。可海连禄究竟为何要那样说?心中疑思难解,陆远芝不由扶额以缓解头疼之症。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未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于是,下属将她在调查时听到的一些流言原原本本转述给了陆远芝。陆远芝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海连禄所指竟是这个意思。
她心中本就清楚蒋家是有意攀附她的权势,而她也看中了蒋家的财力。原以为两相结合,各取所需,却没想到竟是抢了皇家的人,险些招来祸事。
为保陆家仕途,陆远芝连夜写了解约书,连同庚帖一并命人退回蒋府,两家婚事就此作罢。
而后,陆家退亲一事又被传扬开去。不仅是蒋思言的婚事被一拖再拖,没人敢娶,就连其他兄弟姐妹的婚事也跟着受了影响。此外,蒋府的生意也越发凋敝起来,江南首富之位眼睁睁看着易主。毕竟谁也不敢得罪皇家,冒险同这种人做生意。
而蒋思言的大哥蒋思语亦受了牵连,妻家得知此事后虽未休夫以撇清关系,但也日渐冷落了他。加之他嫁入府中一直无所出,这日子是越发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