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勋知道凶手不是这两个人，实际上警方也清楚。

因为案发时，有监控表明，云星瀚在那个时间段，一直在仓库园地下关押着。

警方一直扣押他的原因是，他自己认罪。

并且警方不确定，即便不是他亲自暗杀，杀手会不会是他派遣的，所以才没放走他。

关于姜然然，警方用一个月时间调取了周围道路和商店，居民小区的监控录像，发现她是被人带着，走进了那家小旅馆。

据姜然然说，她记不得自己怎么去了那家小旅馆。

但根据分析，她那时候应该神志不清。

总之，案发之前，她就被送到了小旅馆里。

她也没有作案时间。

现在江凌勋做出谅解书，和取保候审，但他们俩还是被限制出境。

在案子结案前，他们俩都离不开龙国了。

说来也好笑，现在云星瀚回不了云国，以后也回不去。

除非他父亲前来自首，否则他这辈子估计都得在龙国过日子了。

云星瀚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在清晨时，警方开会讨论结束，做出决定。

江凌勋为他和姜然然做了取保候审，他走出警局大楼，站在院子里时，苦笑了一声。

被关押的这一个月，竟然是他这么多年，心情最平静的一个月，除了他每天祈祷他妹妹还能活着。

不能回云国，对他简直是一件好事。

可他也面对不了现在的一切。

他和江凌勋站在车边吸着烟，两人什么都没说。

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切，他们俩心里都清楚，就不用说了。

这时，卢秘书带着姜然然从里面走出来。

姜然然的长头发被剪短了。

整个人瘦了，皮肤状态很差，目光也没有以前那么灵动了。

江凌勋是接到舒默电话之后，立刻就来了警局办事。

所以姜然然被取保候审，她父母不知情，也没来接她。

姜然然还穿着秋天的衣服，站在警局门外，目光呆滞的盯着江凌勋。

江凌勋朝姜然然笑笑，“最近没吃饱吧，想吃什么，我让卢秘书带你去补一补。”

这是默默最好的闺蜜，所以他想照顾着一些。

谁都知道，杀手不是她，可她因此受尽折磨，江凌勋想替舒默安抚姜然然。

姜然然没说话。

她身上的衣服单薄极了，与这深冬格格不入。

云星瀚的心一下子刺痛，他想走过去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嗨，”看姜然然发呆，江凌勋走了过来，勾了勾薄唇，“怎么还傻了？老板我这次花了大价钱把你捞出来，你总得谢谢我。”

“200万，按照你的年薪，要给我打10年工，”

他希望气氛轻松一点，因为姜然然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她人很棒，就是命很苦。

姜然然仰起头看向江凌勋，嘴唇有些颤抖，呢喃开口：“默默呢？”

她好像很久没开口说话了，现在开口说话，嗓音都有些生硬。

“她……在意国。”江凌勋说。

提起舒默，江凌勋心底一阵疼。

好吧，这气氛不能轻松，那就别轻松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听说舒默没死，还活着，姜然然眼泪忽然像决堤的洪水。

她没有解释，她不是杀手，她现在只想知道，默默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很慢。”江凌勋吸了一口气。

随即对卢秘书说：“你带姜然然小姐去买一些换季衣服，带她去理发，吃饭。”

说完，江凌勋便转身，带着云星瀚上了另一辆车。

由司机开车前往半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