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殊烟小手一挥,将服装店中用得到的衣服全塞进阮季白的空间中,都空了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不用白不用。
二人休息够了又回了一趟超市,动作矫健,尽量不惊动丧尸的同时将超市中的好东西大部分囊入空间。随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了胡举所在的首饰店,已经是后半夜了。
阮殊烟二人到首饰店门口时发现门口已经被封起来了,关得严严实实,不知是感叹胡举太怕死还是太细心,便轻声敲了敲门。
门内很快就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胡举靠在门后,谨慎地问:“谁在外面?”
“是我,季烟和我弟弟。”阮殊烟环顾四周,没有丧尸才回答。
“你们去哪了,没受伤吧?”胡举仍是不开门。
“没受伤,好得很,就是回来时候迷路了,本来只是想去找个洗手间,然后顺带杀了几只丧尸。”阮殊烟面不改色。
门这才慢慢的开了一条缝,胡举的眼睛露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二人,确认没伤口且穿戴整齐才将门打开迎进来。
“你们这两孩子,想上厕所也不知道跟胡叔叔商量一下,就这么直接出去了多危险啊!”胡举故作关心,眼神不停地扫视着二人。
阮殊烟扯了一抹笑容出来,看向还在绑着的蒋文婷,“没事的胡叔叔,婷婷怎么样了?”
“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伤口没继续感染,体温也在渐渐恢复。”胡举看着还在昏睡的蒋文婷连连点头,眼中有赞扬之色。
阮殊烟也上前查看了一下蒋文婷的伤口,小腿乌青之色渐淡,伤口确实是慢慢在愈合,却没提议说将绳子解下,不让其继续受罪。
毕竟还没到真正熬过去成功觉醒的那一刻,她给出高奢品牌的毛皮保暖大衣已是仁至义尽,所以她跟胡举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保守起见。
四人寒暄一番,便将就着歇下了。胡举在蒋文婷较远的位置靠着背包,蜷缩着眯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警惕二字。
而阮殊烟心情颇好的跟阮季白窝在一起,出奇的,阮季白今天体温不似昨天那般令人生寒,阮殊烟跟阮季白互相依靠,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盹儿。
外边寒风呼啸,里边也好不了多少,终于在首饰店熬过一晚,次日天边刚露出微光,胡举便看着蒋婷婷消失不见的伤口大喜过望。
伤口消失,这是熬过丧尸病毒、觉醒异能的证明啊!
阮殊烟也被胡举的动静折腾得睁开了眼,本就意识沉不下去睡不着,所以胡举一动阮殊烟便醒了,只是没有动作。
胡举激动地摇醒蒋文婷,“婷婷,醒醒!你觉醒异能了!”
蒋文婷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额头还是有些滚烫,嗓音沙哑:“胡叔叔,我还没死吗?”
胡举笑着给蒋文婷掖了掖阮殊烟的真皮大衣,慈爱的说:“婷婷,你怎么会死呢,卉卉阿姨还等着你回去呢!”
阮殊烟贴心的递了一瓶水给蒋文婷,是她们出门前柳卉装在他们包里的。
蒋文婷苍白的笑了笑,接过阮殊烟的水小口的喝着,精神看起来倒是好了不少。
“婷婷,怎么样?能不能感受到你觉醒了什么异能?你现在能不能用异能呀?”胡举颇为殷切。
蒋文婷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番,暖流自丹田升起,在四肢百脉中游走,屏息凝神,细细感受那股在精神深处突然却不突兀的、对植物的亲切感。
胡举眼睁睁再次看见从人的手心中长出发芽的苗点,渐渐虚化凝实,汇聚成一条细细的藤蔓,蜿蜒抽丝。
“是木系异能!”蒋文婷眼睛一亮,她觉醒的跟柳卉的异能是一样的!
蒋文婷本就在这一家子里除了胡涵她最亲的就是柳卉了,但是胡涵……所以在那之后,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妈妈对待,现在她觉醒跟柳卉一样的异能,真让她高兴坏了,以后可以去找柳卉取经、一起摸索进步。
“婷婷,你能走吗?既然你没大碍,我们就回超市将昨天烟烟他们的两推车物资带回去,卉卉阿姨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带吃的回去呢。”
胡举将蒋文婷扶了起来,表面关切地问着。实则是搬出别人的期盼对蒋文婷施压,只要稍微有些懂事的人肯定会就这么忍着自己的不舒服,应下对方的要求。
蒋文婷不出意料的应下,四人便打算再去超市看看情况。
昨天因为蒋文婷这个意外,众人逃亡没收到物资,晚上也是因为蒋文婷被咬了,要人照看,无法回家。所以四人这一趟出来这么久,几乎是一无所获。
蒋文婷吃了一些饭食和热汤,脸上血色逐渐回温,阮殊烟也没将大衣要回来,明明二人年龄相近,穿在阮殊烟身上气质高雅飒爽的大衣此时披在蒋文婷身上,视觉上看起来却有些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清晨的寒意凌冽刮脸,阮殊烟大张旗鼓的对阮季白嘘寒问暖,最后半强迫的给对方透净的脖颈上围上蓝色的羊绒围巾,将其口鼻虚掩,只露出一双澄净的眸子。
气色大好的蒋文婷一路上脚步轻盈,手持棒球棍,身穿羊毛袄,走在胡举身后浑然不似昨天畏缩的模样。
她一路上都在回想昨天胡举杀丧尸的威猛模样,手心也开始痒起来。但是走了这么久,竟然没见到任何一只丧尸,简直让她大失所望。
“胡叔叔,怎么这么久都没看见丧尸啊?明明超市昨天那些丧尸都跑了出来了。”蒋文婷皱皱眉头,眼露迷惑。
“可能是感受到我们婷婷的杀气和异能了,都害怕地躲了起来吧。”胡举笑着应着,心中也是不解。
明明超市里的丧尸都放出来了,再加上街上本就有的丧尸,应该更多才对,难道……
胡举不经意地瞥了阮殊烟一眼,眉头越锁越紧。
“我们到了。”阮殊烟感受到了胡举的眼神,指着前方昨晚的推车大声道,打断胡举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