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睡着这几日,什么好处都没少了她,」苏青舟饶有兴致地问道,「那回你所说诛龙夷一事,属外界之声,并非内在之声,所以逃得过龙珥,是这样的吗?」
「公主聪慧。」
「那何为人心冷暖?」
「是一种感觉,比如冰冷,热情,喜悦。」张子娥觉得这么说似乎不够具体,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比如龙珥初见公主时说公主喜欢我。在下因知公主乃是真心爱才之人,所以敢立平原之约。」
苏青舟笑了笑,喜欢,多含糊一个词。
「那便是说,以后我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公主说笑了,感觉而已,并不精确。情绪反复波动乃人之常情,时而喜爱至极,时而厌恶猜疑,实属常态,不足为奇。」
公主暗自冷笑,是正常啊,遇到了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能平静如水才奇了怪了。张子娥呷了口茶,而后说道:「倘若是杀意,便不同了。」
公主同是端起茶杯,说:「你放心,若真有那日,我就让龙翎动手,他这人,不管做什么心里都跟死水似的。」
刚调侃玩龙翎,公主秀眉一蹙,说道:「如此说来,若是把她交与龙翎……」
「如虎添翼,这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苏青舟玩味地看她,问:「话是这么说,但她舍得离开你?」
张子娥回道:「我已问过龙珥,龙翎是她亲族,她愿意与龙翎一同上战场。那孩子甚怕寂寞,我与公主说这些,是希望龙翎好好待她。」
「你放心,龙翎虽看着冷漠,但对龙珥却是极好的,我看得出来。我也会与他说明。」
「除此之外,在下再无秘密可言,」张子娥略作沉吟,问道,「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