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从簪缨公主贴身侍女的尸首中拿到的。”吉塔艾冷冷一笑,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之事,杀人于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像不经意间踩死一只蚂蚁。
“那簪缨公主呢?”柳婉儿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问出这句话,心道簪缨公主不会也死了吧?
“簪缨公主就留给你来杀了,我听闻你要杀簪缨世族,抢走她的驸马,我很看好你。”
吉塔艾邪魅一笑,他糙汉般的脸越发诡异。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簪缨公主,莫非沈郎娶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大公主殿下?”
柳婉儿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
“千真万确,柳小姐莫非是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害怕了,不敢杀了?”
吉塔艾轻蔑的凝视着柳婉儿,直视着她眼中的惊惧。
“我、我、我怎么不敢杀了!沈郎是我看中的男人,何况这里是江南,我父亲的地盘,别说一个簪缨公主,就是十个簪缨公主来了,我也照样杀之而后快,谁都别想抢我的男人!”
柳婉儿咬了咬唇,逞强的在吉塔艾面对放了狠话。
“这不就对了,祝柳小姐成功,这是公主令牌,就交给你处置了。”吉塔艾把公主令牌给了柳婉儿。
柳婉儿拿着这枚公主令牌手颤抖到拿不稳,令牌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公主令牌极好辨认,这是真的公主令牌假不了。
她父亲是万叶县的县官,对于宫中的各色令牌都特熟悉,令牌象征着一个人的权利和身份,因此柳婉儿身为县官千金,也对此有所了解。
复又将令牌拿在手中,恨意直达眼底。
原来沈郎娶的还真是当朝大公主簪缨,怪不得他瞧不上自己。
只要簪缨公主死了,沈若风就是她的了。
柳婉儿下定了决心要让簪缨公主死,公主又怎么样呢,最终还不是要死在她的手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翌日。
簪缨公主就被柳婉儿的人强行抓走。
“你就是镇南镖局沈副镖头的夫人簪缨?”
来抓她的仆人颐指气使,带着几名身手不错的家丁把簪缨公主押住往门外拖拽。
“既然知晓本宫名唤簪缨,还敢对本宫不敬!还不放开你们的手,小心本宫治你们的罪。”
簪缨公主挣扎着,她院里保护她的几个人全都不敌,被几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打趴在地,个个都负伤挂彩。
“我家小姐说了,你只是跟宫里那位大殿下同了名字罢了,不过就是个江南刁民,还真把自己当宫里大殿下了?”
这名恶仆仗着柳婉儿撑腰,扯着簪缨公主的头发,簪缨公主头上的秀发顿时散乱。
“放肆!本宫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辱骂的?”
簪缨公主的手被人反扣着,没法跟这名恶仆敌对,只能靠嘴嘶吼。
“我家小姐还说了,冒充宫中大殿下是大罪,要处以极刑以禁效尤。”
恶仆得意洋洋的勾起嘴唇。
“你们这些人休得无礼,还不赶紧放开阿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