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榕悦酒店顶层总统套房。-x~i*a-o¨s?h_u·o?h¨u′n*.\c*o!m?
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隔绝了房间内刺眼的火光。
从酒店大楼外面看进去,一片漆黑。而房间内,橙红色的火光不断在林荫荫眼球上方跃动,刺激得她迷迷糊糊地从昏沉中转醒。
她双眼微睁开一条缝,还没意识到眼前的一片炽红是什么。她只觉得这光烦人,晃得她眼睛疼。
她烦躁地举起一只手臂挥了好几下,试图把光源破坏掉,可这光还是那么晃眼。
林荫荫不耐烦地坐起身来,身上被撕成碎条的礼服堪堪盖住了胸前的两点。
她双手往床上一撑,右手摸到一块硬物,条件反射地收了回来。,衫?叶`屋? !首~发+掌心一握,手上似乎粘上了一些黏黏的液体,里面好像还掺杂着细小的硬渣。
这种令人浑身不适的感觉激得林荫荫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她猛地侧头看去——
“啊!”
一个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正僵硬地平躺在她的身旁。恐怖的是,男人的左侧脑袋被弹片扎穿了头骨,伤口正不断朝外淌出血水。而她刚刚摸到的,就是从那伤口里淌出的,掺着骨头碎渣的血!
反应过来这一点,林荫荫手脚并用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逃走。
就在这时,平躺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w¢z-s`x.s¢._c-o/m!
那布满伤痕的左手碰上了林荫荫的膝盖。
没有人的温度,冷得像块冰!
男人脑袋侧向了左边林荫荫的方向。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任由卡在左脑袋里的弹片嵌得更深了,而且还因为头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左边脑袋,碎裂的头骨一下子凹下去了一块,使得脖子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撑在浸血的枕头上。相应地,那躯体为了让自己的目光对上林荫荫的脸,发散的瞳孔不得不向右上方翻着白眼,眼白里密布的红血丝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可这些仍然不是让林荫荫最害怕的,因为最恐怖的是——男人顶着的那张残破但极具辨识度的脸,居然是林宫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