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雁南王刚上任就给大家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是乐子吧!”
“愚公移山,大禹治水,我听说过,可没听说让水自己挪山的。”
“果然京城来的主,不知天高地远,才发出类似何不食肉糜的言论。”
还是有人客观道:“哎,曾经镇北王凿水洞不也遭人嘲笑,可后来他还不是成功了!打了多少人的脸。”
“雁南王敢想敢当,起码做了,不像有些人只会天天坐在路边喝茶嘲笑别人。”
“这种人才是对引水没贡献的!”
一群意见不和的人干脆吵了起来。开始撸起袖子。
“你们都是雁南王收买的狗腿子吧!”
另一方不服:“你要有能耐,就去炸山!”
突族商队经过都忍不住凑热闹,听说当地的王爷做出孩童般天真的行为,嘲讽大姚的国力一天不如一天,都是因为有这种傻主子。
“大姚迟早会被大梁吞并的。”一个突族商人不屑道。他们走南闯北,见过两个大国之间的风貌,眼看大梁肉眼可见在发展,而大姚停滞不前,皇室子孙内斗,跑出来的居然还做着效仿大禹治水的春秋大梦。
老兵所的人回来都异常气愤把此事报告给宁伯。
宁伯还在磨柴刀。
他身边的小辈们都喋喋不休,满腔热血道:“难得雁南王是为了荒北做事,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冷嘲热讽。”
“我要是听见心都寒了。”
原来刚刚替雁南王说话的就是他们。
宁伯闻言停下动作,问道:“镇北王府的牌匾,可还在?”
小辈们道:“我们一直在盯着,好像没人打算替换掉牌匾。”
“雁南王早出晚归很忙。没准忙完会清理吧。”
“宁伯,乡亲们都问以后牌匾被拆,能不能私底下将王爷的灵位拿出来,送到乡下供奉?”
宁伯继续磨刀,没有回答他们。
小辈们早就习惯他的沉默寡言。继续聊雁南王移山的事。
而此时此刻流言蜚语的主人翁,正在画水渠引流的图。
南青不是专业的,但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有工吏和水吏这些专业人才在,不愁不能变现。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直接把方案以图的形式呈现给众人,说服众人。
因为这些工程,已经不是官府部门的力量能做到的,她还需要大众的支持!
说白了,她没钱了。要免费的劳工!
她首先构思不能移的岩山,可以在外围人为修成三角形,作为一个分流坝。水流可以往两边冲刷出来,然后长年累月,可以将岩山一点点削没,或者削到没法再堵住水口就行。
南青尽量拆分画,画得能让人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