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你带着名单去抓人回来审审,记住别滥杀。”南青交给适合行动大于脑子的刘衡。
刘衡进来接过她手上的名单,刚揣进兜里,就跟她报告一件事:“殿下,我们已经把雕刻好的雁南王牌匾挂上去了。”
“那旧牌匾和镇北王的灵位,该如何处理?”
南青就知道迟早要面对旧势力的试探。
她吩咐道:“将镇北王府的牌匾摆在王府第二道内门,至于灵位。”
她指尖敲了敲桌面,多思虑会儿才道:“旧势力很想试探本王,可我什么态度,他们都无法改变事实。”
“最忌讳的反而是他们借助镇北王的余威,拉帮结派,行自己的私利。”
“镇北王死了二十余年,试问谁还能自始至终保持本心?不过是利益至上罢了。”
南青很清楚荒北现在的势力,明面上大家都怀念镇北王,实际上,镇北王不过是一张可以打向她的牌。
但凡她有点风吹草动,扬起旧王府的旗帜就能煽动一大把不明真相的群众,去帮忙谋求他们个人的利益。
这才是最可怕的!
刘衡都道:“人走茶凉,根本不可能是为了镇北王。”
“灵位暂时留下,不做处理。”南青决定拖段时间再说。
刘衡便离开王府连夜抓不法商人。
南青处理公文到后半夜,她让困得快站不住的库官回去休息。
自己也回房间打算睡三个小时,继续处理。这样起码可以空出一个月时间做自己的事。
她打着哈欠刚躺下,发现被窝暖暖的,手往里一伸,摸到个熟悉的人,正躺在里面。
“回来了?”江幽菲半梦半醒,鼻音有点重。
南青见她对自己不设防不避讳,才要忍不住叹气,至少可以看得出来江幽菲对她不感兴趣。
但她就不一样。
从麦芽糖开始,她就对她很感兴趣。
以前睡在同一张床,只当是寻常搭档。
现在不行,南青很敏感。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
“这么早睡?”她坐在床边,迟迟不敢上去。
而在江幽菲看来,是她忙得没空上床。
她揉揉眼睛,穿得还是薄如蝉翼的雪白襦胸裙,眼前一抹亮色,即便在夜晚也非常吸人眼球。
南青虽不好色,可做不到对她不起一丝波澜。
她不动声色挪开视线,直接坐到茶桌边,给自己倒茶装模作样道:“本来想回来眯一下,但突然想到镇北王的灵位,就睡不着。”
“待会我继续处理公文。”
“殿下还是睡会儿,臣女已经将被窝暖好了。”江幽菲今天的声线特别柔软,发出任君采撷的诱惑,她丝毫没察觉自己此时多么的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