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和雁南王府的侍女,都是老王府的家生子后代,在她没来之前就一直免费打扫王府,尤其是书房。
南青见她打扫利索,便留她在书房当差,月俸也恢复了。现在雁南王府就十个侍女,厨房两个,烧水两个,打扫前后院五个,一个在书房。
御卫军每天换洗的衣服,因为量太大,交给随军来的士兵家属负责。
南青不愿意白嫖部下家属的劳动力,就所幸投了点钱,开了家洗衣铺,每个月王府会开支洗衣费。
没想到其家属有会动脑筋的人,往外面雇人一起洗,一文钱可以拆成两份用。节省了很多成本。
南青就此得知当地的用工成本极其低廉,甚至没有多少好的就业岗位,连洗衣服都要竞争上岗。
显然商业环境并不理想。
没人消费,怎么撑得起市场经济?
南青内心已经对西部的营商市场不太抱有希望,大夫来了,给少年把脉,最后惊呼出声:“王爷,这是位女娃娃。”
南青闻言有点诧异:“小姑娘这么大胆敢来揭榜?”
难怪刚刚吓晕过去。
可这么胆小的姑娘,竟然冒着大人都不愿意犯的风险揭榜,说明非常需要这笔生意。
又或者说生活所迫。
再望向小姑娘的衣服,已经洗脱色,刚刚大夫卷起她的袖口里面都脱线散布了。
“哎,看起来不像是有钱做生意的孩子。”南青吩咐道:“她是生病还是?”
大夫道:“气血不足,惊吓过度,导致得晕厥。”
南青再度扶额:“回头一定要治治刘衡那脾性。”
“大夫,你开几服药,然后去库房领银子。”
大夫:“諾。”
这位大夫也是御卫军家属,南青特地选好为自己备用的。
她就怕自己伤寒感冒,身份被捅出去了。
彩香将小姑娘扶坐在椅子上,给她喂了点糖水,小姑娘这才缓缓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冒着绿光,抓着彩香手里的碗,不断往嘴里灌。
似乎怕有人抢一样。
南青看小姑娘饥肠辘辘的样子,估计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很久了。
她道:“彩香,厨房不是有备给本王的宵夜?听说是南瓜粥,你多盛两碗过来。”
彩香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贴心的给小姑娘擦拭嘴角,惹来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躲闪。全然没有之前惊慌失措的样子。
南青非常满意点点头,果然还是女生温柔。
她已经在想换个前台公关,把刘衡这大老粗踢掉,再招个内务女官吧。
南瓜粥端上来。
南青简单喝一碗就没再动,反而津津有味盯着小姑娘喝粥,开头一碗小姑娘不顾烫拼命吞咽,等第三碗才开始有了点吃相。
吃完,小姑娘就眼眶变红,朝她跪下来:“草民,多谢王爷赐粥。”
“待会还有几服药你拿回去。”南青就碗放回食盘,彩香就端了出去。
她开门见山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何揭榜?是天太黑没看见?”
小姑娘似乎怕她误会自己,她慌张解释道:“草民叫沈宝珠,是回关镇糖铺掌柜的女儿,因家中铺子生意常年无以为继,只能沦落到要卖出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