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不高兴就奇怪了。
他甚至拉着田相道:“爱卿,你看,朕终于有钱可以大展身手了。”
南裕以前是个闲散王爷,后来因为母妃外公的蛊惑被迫坐上太子之位,他日夜都感到厌烦。
可真当了皇帝,发现感觉根本不一样。
有钱,大权在握,激发了他内心想成为一代圣主的渴望。
田相见此都快没眼看了。
朝廷固定开支每年都要二千万两,才能勉强维持各地部门的运转,哪有闲钱给你施展抱负。
朝廷能运作起来就不错了!
“你说能不能为西北的百姓免税?”南裕作为新手在老狐狸们面前显得像可以忽悠的小绵羊。
可初期谁都想好好坐在这个位置,为祖宗的江山尽一份力量。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往往消磨人意志。
田相见新皇显得天真,心里还有百姓的位置。
他都不忍打击他,只能实事求是道:“陛下,西北的税一免,会少三成税,那么按照每年开支,底下的官吏就会向别的地方的百姓加重赋税。”
南裕一听甩袖:“真是岂有此理!朕不许他们加。”
“不加朝廷就没法运转,没法运转就管不了底层官吏,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压榨百姓。”田相说出一个几乎闭环的残酷的现实。
南裕听完呆滞了。
“可皇兄去了贫瘠的土地都能将荒北经营成塞下江南。”南裕顿时陷入自我怀疑:“为何我不行?”
“荒北只是大姚治下的小地方,治理整个大姚谈何容易,您身上的担子可比雁南王重多了。”田相安慰道。
南裕心里才勉强好受一点,他又起心思:“朕可以跟皇兄合作一起做生意。”
田相顿时警惕起来:“陛下,您忘记雁南王有擅作主张替您酬谢烈士家属,越权的行为,他此举分明是故意在收揽人心,想压您一头。”
“您一定要治他的罪。”
南裕则不以为意道:“皇兄都是好心,朕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田相闻言立即言辞激烈劝道:“陛下,皇室同宗子弟,只有雁南王还占着嫡子的位置,只要他在的一天宗府和其他不服您的人,势必会将他抬出来对付您。”
南裕瞬间皱下眉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皇兄那么碍事?
明明皇兄帮了他许多,甚至眼前的四百万两都是皇兄手下的人进贡的。他到底该相信谁?
南裕开始犹豫起来。
田相见此变本加厉道:“您想为西北免税,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南裕眼睛一亮:“有何办法?”
“获得雪盐的经营权,和配方,朝廷自己运作贸易到国内或国外。那么一整年的利润都可以充公国库。”田相还是没忍住打起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