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叫上几个黑甲卫,陪着宋槐序前往议事厅。
关隘并不大,一刻钟的光景,就已经到了。
门口把守的,都是朝中的精锐,林松上前禀报,片刻之后,一阵沉稳的脚步从院中响起,只穿一件长袍的魏景焰已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
“槐序,你怎么来了?”
他快走几步,将宋槐序微凉的小手拢在了掌中。
掌心的温暖,让宋槐序身体略微放松。
“我有一事想与殿下商议,不知现在方便吗?”
“你若来,什么时候都是方便的,先进屋再说。”
魏景焰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旁边的侧室。
这是他临时的休息之处,房内全部搭了火炉,一进门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怎么了,莫不是想娘亲了?”
魏景焰回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宋槐序。
宋槐序接下杯子,摇头道:“不是,是宋侍郎的事。”
魏景焰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眉头微皱。
“你想救他?”
“不,虽然他是生身之父,所作所行,却不如一个外人,自古以来便有大义灭亲者,即便背负天下的骂名,我也不会对他施以援手,他为父不慈,为官不清,这种人理该受的惩罚。”
宋槐序略作停顿,又说道:“我想说的是那封书信,北昭人指名让我去见宋侍郎,想必知道殿下必然会陪同,借此机会,对殿下出手,咱们也同样可以提出要求,让二王子护送宋侍郎,亦可假作谈和,趁机除掉贺炜天。”
魏景焰眉头挑起,幽深的眼中多了几许思量。
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但却并没有想过利用此事,以做反杀,到是疏忽了。
“殿下不必亲自出面,还寻之前的黑甲卫代替便可。”
魏景焰回过身叹道:“本王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本王是在懊恼,为何没有想到此事。”
宋槐序微微一笑。
“殿下每日操心军务,还有分析状况,自然不可一心多用,妾身也不知道此事究竟可不可行,或许也可能弄巧成拙,所以想让殿下哪个主意。”
魏景焰伸出大手,一脸宠溺的在宋槐序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一下。
“你的计谋从来没有出错过,本王信你。”
宋槐序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只是这封信需要恳切一些,只有让他们彻底相信,才能放松警惕。”
魏景焰一点即透,心中已经明了。
“本王明白了,这就起草书信,让人送往北昭。”
“妾身来给殿下研磨。”
两人一起站到书案前,颇有一种举案齐眉之感。
宋槐序偷偷看了魏景焰一眼,唇角微扬,笑的清甜。
魏景焰余光瞥过,眸中的笑意亦浓烈了几分。
此时无声胜有声,大战之前,夫妻二人难得享受一分温馨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