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宋侍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槐序,爹知道错了,以前爹不是人,对不起你和你娘,这段日子,爹已经想明白了,再亲也亲不过糟糠之妻,血缘之女,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爹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和你娘,你就给爹一次机会吧。”
宋侍郎拉着宋槐序的袍摆,痛哭流涕。
奈何,宋槐序的心早已死了,冷了。
“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是你不知道珍惜,宋侍郎,你好自为之吧!”
宋槐序拉回了衣角,便朝魏景焰走去。
宋侍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很快又拽住的宋槐序的脚踝。
“槐序,爹也不想死,爹若死了,就没人向你娘赎罪了,只要你愿意带我回京,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你娘。”
“够了,无论你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相信。”
听着宋槐序冷冰冰的语气,宋侍郎再也忍不住,猛地扑了上去。
“宋槐序,老子跟你拼了。”
宋槐序被撞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另一边,魏景焰已举起酒碗,与贺炜天一饮而尽。
中了寒骨蚀多年,寻常的毒魏景焰早已免疫,他并不怕贺炜天在酒中做手脚。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景王,够爽快!”
贺炜天哈哈一笑,将碗摔在了地上。
哗的一声脆响,在深夜里尤为刺耳,顿把拉着宋槐序的宋侍郎吓了一跳。
没等他回过神,林中忽然响起一阵喊杀声,一群北昭军从林中冲出,杀向了魏景焰。
宋侍郎忽然发疯一般地笑了起来,他死死的抓着宋槐序,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让我活,咱们谁都别想活。”
宋槐序看下那些北昭军,即便是计划好的,看到他们的衣着,心里仍然会恐慌,直到她看到了为首的苏焕,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有今日,都是自己作死,给我松开。”
看着宋侍郎那张狰狞而扭曲的脸,宋槐序心中的唯一一丝亲情,也已经逐渐的磨灭了。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无论说出多么光鲜漂亮的话,也改变不了卑劣的品性。
宋侍郎恶狠狠的说道:“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一起,宋槐序,你别想独善其身,我诅咒你这辈子没有好日子过。”
他说完就张开嘴,狠狠的朝宋槐序腿上咬去,却觉脖颈一阵刺痛,一枚白玉扳指从远处飞来,正好打中宋侍郎的脖筋,他只觉脖子又酸又痛,不仅哎呦了一声。
没等他看清是谁打他,胸口突然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他低下头,一把小巧的匕首映入了眼帘。
“宋槐序,你,你敢……”
宋槐序缓缓蹲下身,对宋侍郎道:“自从你和陆华年伤了我娘和我,我就没什么不敢做的,宋侍郎,下辈子你最好不要再与我有一丝牵连,实话告诉,我之所以想见你,就是为了能亲手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