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普顿挥手将她禁锢去果实处,冷声道:“是又怎样,只要能成功!去吧!”
……
雨再度变大。
朽木似的印愣沿着长江水,飘飘荡荡来到了吴淞口炮台下。
一道同样残臂的虚影忽然现身,将他捞起。
……
十几分钟后。
秦越海匆匆跑进渡边雄的家里。
渡边雄正对女儿道:“有些事本不该告诉你,你知道帝国另外98位/大/阴/阳师在干什么吗?他们正在总部施法,进一步折损华夏气运,袁慰亭已经上当,等他称帝,就是这里彻底分崩离析时!”
秦越海闻言于是先耐着性子听。
晴子根据父亲的话分析说:“大运既崩,群雄逐鹿,会有王者兴。可惜的是,现在有外力牵扯,接下来只会几十年刀兵难停,耗尽精血!”
秦越海不由暗赞她的头脑。
渡边雄也颔首:“说的好,到时候这里,就会如旧唐末年,节度使横行,外番称雄。但欧洲那边很快会乱,毕竟洋人的重心在欧洲。哈同背后的武力支援反而减弱!
那时候,才是我们真正出场的时候,所以,且先隐忍着吧,沈青炼这点折辱算什么!需知道图谋天下,起码也要有十年之功!我们甚至你们这一代的青春,都是属于帝国的!不可冲动,不可轻掷!”
“哈依!”晴子受教躬身。
秦越海终于插话:“渡边桑,哈同说罗嘉丽病了,怕夜长梦多,非要今晚就发动。”
渡边雄一愣:“但我们还没准备好啊。”
晴子:“拖一拖呢?”
秦越海摇头:“哈同的态度非常坚定。我怕暴露后手只好答应,我想的是,他们只需三千血祭,然后演一场分魂大战的戏码。我们却是数万血祭!这件悲剧还能归结于他们头上…”
“你意思可以动手?”渡边雄听出来了,眼睛也亮起。
因为秦越海的想法不是不行。
晴子:“佐藤桑,你的式神不是出现麻烦了么?”
“但还有渡边桑啊,再说三万血祭足够我恢复了。”秦越海说。
渡边雄起身:“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趁曹耀宗那个变数不在,或者,要做好他其实潜伏着,必要时跳出来的准备。”
“可以一试。”晴子冷笑道:“发动第一波血祭后,我们安排人向工部局汇报,私下则通知法租界。”
“不行。”秦越海第一时间反对:“三千条人命足够惊动各方!曹耀宗如果在,肯定会主动来的,我们报信是多此一举。”
“哈依。”晴子乖乖欠身。
渡边雄嘴角抽搐,事情忽然激烈,大战在即,作为父亲看到女儿这样对待一个男人,终究不爽。
他冷冷的说:“不必再这么刻意抬举佐藤桑了,我没有否定他优秀的意思。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曹耀宗出来,我们就坐山观虎斗,曹耀宗要是真不在,就让沈青炼带人去袭杀曹公馆!”
“好。我马上去找他,这个混蛋一定在四马路。”秦越海想到三百根金条就肉疼,那是渡边雄的钱,但也是他的钱啊。
可他猜错了。
此刻。
“沈青炼”并不在四马路。
他正站在公共租界,某个阴暗腥臭却又宽敞的离谱的下水道里。
前面不远处。
就是土地公说的,花旗洋行地下的那个神秘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