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喊:“这是盛老四,四爷。”
“什么四爷五爷的。没听过。”小开抖着腿:“再废话连你一起抽。”
盛老四这下怒了,脸上冷笑:“上海滩能动的。。。”
他本来想说“还没生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很实在的说了句“轮不到你”。
然后也拿出纨绔嘴脸:“要不,四爷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能出这个门,我踏马跟你姓。”
哗啦!
门内门外的看场弟兄闻言都冲了过来。
既冲盛老四,更冲蔓蔓背后的杜月笙,冷冷盯着那小开。
小开见这架势的同时,也从盛老四身上嗅到同类味道,知道今儿是没法闹腾了,于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冷笑说:“好,你记着,另外那个妞,我定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
但一群漕帮弟兄纷纷堵着,盛老四嗤笑起来:“支票给我。”
经理忙将支票递给。
盛老四一把扯了,掷地有声:“我叫盛恩颐,回去问问清爽再和我放狠话,五千大洋的支票?呵,我盛家一天的开销都不够,嘚瑟个什么。还有,这个妞有主了,不服你冲我来。送客。”
四周顿时彩声如雷。
那小开咬牙掉头走人。
这件事前方发生不过几分钟。
杜月笙匆匆下来,事情已经了结。
杜月笙忙给盛老四道谢,又给挨打的打赏。
盛老四直摆手:“只是看不惯曾经的自己罢了。”
杜月笙差点没噎死。
忽然一个人走来,凑杜月笙耳边低估了几句。
杜月笙一愣:“哦。”
盛老四好奇看向他。
杜月笙苦笑道:“我当是谁这么跋扈呢,是踏马新任督军卢永祥的公子卢小佳。”
“卢永祥啊。”
盛老四口气老卵的很:“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十岁时,卢家派人来府上报信说,他们家生了个儿子,原来是这厮。这些年去外面,都没见过。”
“一直跟着卢永祥在外地,不然也不至于闹误会。”
杜月笙揉揉眉心,有点烦躁。
毕竟是上海督军的公子,闹出这种事,总得意思意思,和气生财嘛。
他是成熟的思维。
却不知道卢小佳出去后,满心恨上了让他丢人的盛老四。
这会儿已从他老子部下那边调了二十几号人。
就埋伏在盛老四家附近。
盛宣怀怎么了?冢中枯骨而已。
如今是乱世。
有枪才是草头王。
他今儿非让盛老四给他磕头才解恨。
谁能想到,卢小佳也踏马二十多的人了,做事像个愣头青,跟本不考虑后果。
于是等到夜半。
盛老四坐车刚到家门附近。
他就带几十号人冲出来,直接将盛老四的司机头都崩歪!
接着又将枪顶在盛老四头上。
盛老四从他冲出来酒就醒了。
给滚烫的枪口顶着脑门。
盛老四怕是有点怕的,但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司机阿福,倒在车外,满地鲜血,看来是死了,他心里的火也起来了。
卢小佳刚说一句:“你踏马不是狂吗?”
盛老四就咆哮起来:“草拟吗的,你有种开枪,老子眨眼就跟你姓。”
卢小佳大怒:“你将我?”
当真要扣动扳机。
盛老四当真不管不顾:“草拟吗你开!老子现在死,你五更亡,你全家还得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