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知为何失去了力量的声音,伊妍的动作停了下来。
“彩宇先生,你怎么这么虚弱啊? 你还好吗?”
“…… …… ”。
“你发烧了吗?”
伊妍连忙摸了摸权彩宇的额头,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热度,反而像冰块一样冰。
“没什么大不了的。”
权彩宇想起了巫师对自己说的奇怪的话,立刻就板起了脸。他有一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紧紧地搂住了伊妍的腰,更加贴紧了她。
“树怎么样了?你觉得事情会成功吗?”
“我认为我们要在接下来的两周内拭目以待。我虽然完成了所有紧急的事情,但我不知道它是否能坚持下去...... …… ”。
“伊妍,谢谢你的努力。”
太阳己经落山了。那颜色,如同紫罗兰融入水中一般,神秘莫测,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风吹过,挂在仙廊堂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响亮地随风飘摇着。伊妍抚摸着那棵病树,这棵树一定比所有人都难受,说道。
“彩宇,我仔细想了想,我也有一棵对我来说神圣的树。”
“会唱歌的树?”
权彩宇找到了她的手,握住了它。很快,两人就站在了被处理的树前。
“这是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最大的安慰,所以值得称它为我们的守护神。”
“每次听到这个故事,我都感觉很糟糕,因为这感觉就像是隐藏的初恋。”
权彩宇的脸微微皱起。
他很了解那棵会唱歌的树,伊妍经常给他讲它的故事。吃饭时,在性爱后余韵的闲聊时,拥抱入睡时。每次他们一起分享那个短暂的空间时,伊妍都会小心翼翼地展现自己,而主题总是她童年时的那棵树。这是伊妍微笑着分享的唯一回忆。
树会唱歌... …… 。
这难道不是厌倦了孤独的伊妍的想象吗?所以,每次权彩宇听到这个轶事,他都想沉浸在她的时光里。他是失忆的人,但不知为什么,有时权彩宇会觉得伊妍才是一片空白。
“那我就只告诉彩宇先生,我的神树是什么。”
“原来是雄树啊,别这么说。 因为我不想因为取笑树的性别而被伊妍讨厌。”
“那是一个女人。”
“女性?”
有趣的是,权彩宇的脸上闪过一丝宽慰。他表情轻松地把伊妍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我不傻,当时我才高中吧? 它己经变得太大了,我无法相信童话故事。”
不,我想我相信了。权彩宇压抑着即将绽放的笑容。
“一开始我很困惑,但我很快意识到那是一个人演奏的声音。”
“…… …… ”。
“有一天,当我哭泣时,我听到一首安慰的旋律,当我笑时,我听到一首舞曲。有一天,我就像开玩笑一样,故意让他把所有的音符都弹错了。”
就在这时,权彩宇的视线意外地晃动起来,伊妍的脸也模糊成了两三分。那一刻,她己经三十多岁的侧脸突然看起来像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他绷紧眉毛,目光聚焦于她的脸。
“从那以后,我经常在树上留下便利贴或便签之类的东西。我问他是谁,让他告诉我那首歌是什么,然后像日记一样写下我的感受。我很尴尬,但我想见见他。我很兴奋,想着也许我也能交到一个朋友...... …… ”。
“…… …… ”。
“当然,他一首没有回复。”
权彩宇慢慢地眨着眼睛,紧紧握住伊妍的手。这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如果他现在不抓住她,如果他不把她抱在怀里……这些奇怪的想法像黑墨水一样不断地充斥着他的脑海。
“那时候,村里有一段时间有点吵闹。当时我把一个姐姐藏起来了,在她走之前我做了一件事, 试着在我常去的那棵树下挖了一下。”
“…… …… ”。
“那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所以我认为她是一棵会唱歌的树。 那里所有的旧唱片都是我听过、也播放给我听过的歌曲。”
强烈的恶心感让权彩宇想吐,像厚厚的沼泽一样淹没了他。伊妍悦耳的声音穿透他的皮肤,穿透了某处。权彩宇咬住嘴唇内侧,试图抑制内心越来越强烈的抗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