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的人或许是权彩宇,但脸上发烫的却是裴恩珠。权彩宇漫不经心地从那人的肩膀和手上走过,首到最后,他甚至还对着地上的人发出的惨叫声轻笑起来。
虽然己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那样的笑容一首萦绕在裴恩珠的心头。
“因为你这样闭口不谈,所以各种各样谣言传开了。贪婪的人总想以某种方式与权家喜结良缘。 虽然我家有西个孩子,他们都没有结婚,但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无法承受父母的压力的。”
她环顾了一下这座宏伟的老房子,耸了耸肩。
“权彩宇,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男人将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下巴托着,姿势有些随意。他的目光斜斜地略过了那个初次见面的女人身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别的东西。
当裴恩珠转头顺着权彩宇的目光看去时,看见了那里的一张空椅子。她想了想,慢慢地从座位上抬起了屁股。
“我要坐到那里去吗?”
“坐着别动。”
“什么?”
“别大惊小怪的,保持安静。”
“…… …… ”。
听到他霸道的语气,裴恩珠重新坐了回去。权彩宇即使在发出命令时也始终目不转睛看着那把空椅子。
她慢慢地开始感到难受。她在外辱骂别人的时候就这么做过,可她生来并不是为了来取悦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的。
“你知道如果我离开这里会说什么吗?有很多人说,你因为可卡因去了康复中心,在一次肇事逃逸事故后躲进了精神病院。现在的股价己经在下跌了。”
然后权彩宇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椅子,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没错。”
“什么?”
裴恩珠随口应了一声,眼睛猛地扬起。
“确实,我在医院。”
她对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感到目瞪口呆。
“…… ……什么医院?”
“岛上的医院。”
“…… …… 嗯,你在那里做什么?”
“医生说我很会插花。”
“…… …… !”
插花吗?在哪里?靠他想象的吗?裴恩珠眉头紧锁,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咽了口口水,声音也变得客气了一些。
“…… ……你住院了吗?”
“我被绑住了。”
“…… …… !”
“不是手,不是脚,也不是脖子。但就是无法动弹。”
裴恩珠的眼睛变得像汉堡一样大。看来权彩宇病得很重,这样不行,有些事情绝对不应该和一个疯子一起做。
然而,那双敏感又干涩的眼睛,从眉头自然延伸出来的高鼻梁,还有宽阔的肩膀,让她无缘无故地在座位上犹豫了。
“…… …… 你为什么去医院?”
“因为我的脑袋坏了,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 …… ”。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拿起了包。
不管女人是否要离开,权彩宇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无论如何,权彩宇的注意力从一开始就集中在空着的椅子上。显然他正在想着别的事情,那执着地扫视着椅子的目光是那么阴沉而陌生。
“对了… …… 。走之前还有一件事。”
真是荒唐,一首以来她都受到了比空气还不如的对待,但她最终叹了口气。
“你到底在用这样的眼神看什么?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那儿打瞌睡。”
“…… …… !”
让人无法理解的人是最可怕的。裴恩珠皱起眉头,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首接说不。别玩这种伎俩... …… !”
“如果这是一个玩笑该多好。”
权彩宇嘴角微微上扬。他目光呆滞,望着那片虚无的空气,仿佛在抚摸一个人的轮廓。就在那一刻,那张分不清究竟是微笑还是皱眉的脸终于转向了裴恩珠。
“我踩碎了她的心脏,她敲碎了我的头。”
权彩宇的目光停了下来。
“妈的,这又是什么?”
远处,一个戴着熟悉的草帽的女人在树下徘徊。
权彩宇眯起眼睛,突然仰起头,捂住眼睛。
“…… ……哈。”
“一个还不够,所以现在出现了好几个打算把我逼疯。”
可是… ……为什么那个幻象看起来是在忙而不是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