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个静安师父不像是坏人,因为她刚来的时候,可没有对他们这群人有什么敌意,有敌意的时候,应该是在给白惜雯诊治了的之后。
那为什么静念会被静安责骂呢?
难道是……静安埋怨静念给自己找了麻烦回来,不想给白惜雯诊治?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毕竟这里只是庵堂,又不是什么医馆,即便是医馆里面,如果大夫不想给病人诊治,便不诊治罢了,也没有规矩规定必须要诊治。
若是静安嫌弃麻烦,首接不来就是了,犯不着来了还要这样。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夏樱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几人吃完了晚饭,静安便背着药箱来了。
见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余几人全都走到了旁边去,不敢靠近。
夏樱陪着白惜雯,看静安给她扎针。
扎针的时候,余氏在一旁便道:“静安师父,你这施针的功夫可挺厉害的,是跟谁学的啊?”
静安闻言,皱眉道:“施针的时候,不要说话。”
余氏被静安给呵斥了一句,脸色变了变,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夏樱看了一眼静安,见她脸色认真,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几根银针扎了下去,白惜雯的脸色都变了。
只不过,是一种舒爽的面色。
夏樱心中再一次确定,这个静安是个厉害的人物。
扎完了针,静安的脸上出了一层的薄汗。
夏樱拿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道:“擦一擦吧……”
静安看着夏樱手里的手帕,微微笑着,略带嘲讽的语气,“听静念说,你们都是出来逃难的,没想到这逃难的人过得还挺好……”
说着话,也不接夏樱的手帕,自己拿着衣袖擦了擦汗。
夏樱也不恼,道:“逃难不假,只是这手帕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说着话,收了手帕,装进了怀里。
静安看了夏樱一眼,眯了眯眼睛,起身道:“好了,今日的针己经施完,明日一早我会再来。”
说着话,静安便背上药箱走了出去。
白惜雯看着静安走了,才敢出声道:“夏姐姐,这样的人脾气这么臭,你何苦还要给她示好,免不得又被她嫌弃了一顿。”
夏樱知道白惜雯说的是自己给静安手帕的事情,便笑着道:“我心里有数。”
她故意拿出手帕给静安看,就是想看看静安的反应。
静安只是出家尼姑,又是长居深山之中,怎么能看出来那方手帕是不是贵重的?
那块手帕,是自己在禄阳城的时候,从白文达的房里顺来的,当时只是为了包自己的匕首而己,白文达如此有钱,继室柳氏用的也是真丝手帕,是上好的料子。
静安一个常年住在深山里只知道和草药打招呼的尼姑,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来此物不凡,所以才脱口而出自己不像是逃难的呢?
这个静安和静念,看起来都像是有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