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墨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别开视线眼神飘忽:“那个狐额……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说着还朝着墨谨言的方向伸长了脖子,生怕听不清楚。
他现在有点后悔之前光顾着生气,没有好好记住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了,他记得乖孙隐约有提起过来着。
墨老爷子竖着耳朵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乖孙的回答声。
他把视线转过来,疑惑的冒出一个问号:“?”
墨谨言站在原地盯着他那张倔强的老脸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嗤笑一声。
“我都替您脸疼。”
墨老爷子:“……”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讽刺!
怒极摔拐杖:“爱说不说!”
反正他会自己查!
墨谨言转身上楼朝后摆了摆手,留下了一段话。
“她叫苏凌薇,帝艺音乐系的学生,想看大可以继续偷偷摸摸的看,您就一个人在那慢慢犟着吧,晚安。”
墨老爷子仔仔细细的把苏凌薇三个字记到心里的小本本上,随即哼了一声。
谁说他犟了,他这是享受生活。
还有,他才不会去偷偷摸摸看什么小姑娘呢。(等打脸)
拿过茶几上果盘里摆着的一个橘子,剥开外皮,扒下一瓣往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还哼着曲儿,翘着老腿儿晃啊晃。
啷里格啷。
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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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市繁华一角,魅澜酒吧。
杯觥交错,灯影重叠,是形形色色过往人的放纵之地。
“帆哥,怎么最近都不见你出来,还以为你都把兄弟给忘了。”
季灿是季家旁支一脉的私生子,长大之后才被旁支的爹苦于当家主母后继无人接了回去。
吊儿郎当的会玩的很,当属墨奕帆狐朋狗友中最上道的那一个。
也是墨老爷子最为痛恨的一个浪荡子,一度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被他给带坏了。
他给自己的酒杯满上,手握杯壁朝前空一凑。
墨奕帆背靠沙发椅,单手散漫的后搭在沿上,另一只手抬杯与他不轻不重的碰了下,抿一口酒下肚。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看我看的紧,尤其是我那侄子归家以后,仗着手里掌权握财,还跟着老爷子一块儿看着我。”
墨奕帆提起口中的侄子,也就是墨谨言时,眼神里毫不掩饰的轻蔑。
鼻子里不满的哼出一口气。
“我这还是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的,快闷出病了。”
季灿像是联想到了墨奕帆被严加看管时的场景,讪笑一声,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那看来是兄弟我误会你了。”
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举杯示意。
“我自罚一杯。”
仰头满杯下肚,季灿‘啧’了一声,又好奇的问道。
“不过话说,你那个侄子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居然还能管住帆哥你?”
要知道墨奕帆可是一向放荡不羁不服管教的,就连墨老爷子都难看住他。
从前墨谨言没回归的时候,隔三岔五的往外跑,也没见被谁成功拦住什么的。
这就让季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