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长公主，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为奴，我给您当家奴，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有用，我真的有用，我可以帮你炼制一支无敌的军队，比您手中这支军队还要骁勇善战十倍百倍，您相信我，有了这支军队，您想扶持谁当皇帝就扶持谁，不，就是您自己相当女皇也可以……”

杨先生话说的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意思却表达明白了，水瑶脸上的怒火都要藏不住了。

这些天，为了帮她树立沉稳大气有城府的人设，白茶费力的教了她好多，才让她在昨日的山谷表现的游刃有余，刁蛮任性又神秘莫测。

可这会儿，看着杨先生的丑态，想着那些被他无辜残害的不成人样的百姓和将士，水瑶恨不得立刻出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刚要出声斥骂，一只温润的手掌盖在了水瑶的小手上，侧目看去，竟然是端木渊，他一脸平静的对水瑶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面上平静，但水瑶从那双眼睛里却看到了愤怒和隐忍。

端木渊不是体会不到自己的心情，他是另有打算。平时虽然总是嗔怪，但水瑶无形中对端木渊已经有了深深的信任，她攥紧了手中的剑柄，没有说话。

“杨先生，你有什么秘密想说就在这里赶紧说吧，至于绕不绕你，那得看看你说的东西够不够分量，抵不抵得上你这条性命。”

端木渊沉声道。

杨先生一阵犹豫，这么匆忙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交出去，虽然对方是他已经认定比师父还厉害的伟大符师，但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符师大人，小人的秘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小人跟您回去，慢慢讲给您听。”

杨先生试探道。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没兴趣听了，若是你在这里几句话说不清楚，那也就不必说了。”

端木渊丝毫没有妥协通融的意思。

“我说，我说。”

看着水瑶手中微露寒光的宝剑，杨先生立刻妥协了。只是他刚要开口，又被端木渊打断了。

“慢着，咱们换个地方去那边讲。”

端木渊指着石壁处的深谷边缘，示意杨先生过去，随后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对水瑶说:

“他讲的东西不是好事，过于腌臜，你还是不要听了，省的今天恶心吃不下饭。”

水瑶无语，血淋淋的战场她都上了，还会有什么恶心的事她听不了。

不过她也不与端木渊计较，杨先生能献出的宝贝，十之八九跟那些药人的炼制方法有关，想想确实有点恶心，她不太懂符箓之术，听也听不明白，何必白白被恶心一场，还是留下来看看那几个受伤的桃源新军为好。

于是，两人暂时分开，各自忙碌。

当端木渊带着面无血色的杨先生回来的时候，水瑶也都料理停当了。不知道杨先生都说了些什么，端木渊的脸色不太好看，当然杨先生更惨，他刚才几次差点被端木渊一脚踹进山谷深渊，吓得魂都还没快没了。

“瑶瑶，收拾好了，咱们赶紧集合人马回去，我担心山谷哪里真的会出状况。”

端木渊少有的眉头紧蹙，轻声催促水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