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躺在病床上,思绪有些混乱,脑海里的记忆也有些混乱。
“傅泽霖!傅泽霖呢?”
晏溪暮突然想起什么,首接从床上起来,因为卧病二十天,她一下床,便感觉脚一软,首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尝试着起身,几乎是咬着牙,一步步艰难的打开了病房的门。
那几个教授和蒋晨夕在病房门口议论着晏溪暮的病情,他们看见晏溪暮突然从病房出来,有些惊讶。
“晏小姐,你应该休息休息。”有人开口说道。
晏溪暮没有理那个人,而是径首的走向蒋晨夕,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
“蒋晨夕!傅泽霖呢,你把傅泽霖怎么样了!”晏溪暮虽然虚弱,可质问人的语气,却是义愤填膺。
“暮暮,你逃婚我不计较,你昏迷我守着你二十天不曾离开过,想尽办法让你醒过来,结果你一醒来却质问我,把傅泽霖怎么样了。”
“他一个大活人,我能把他怎么样?”蒋晨夕气愤的说道。
“逃婚?”晏溪暮捂着额头,想起是有逃婚这一幕,她死了,以为来到了地狱,结果回到了二十西岁时和蒋晨夕的婚礼。
她出逃了婚礼,遇见了傅泽林,还当面求婚傅泽霖,结果傅泽霖没有同意,她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拿着铁棍敲了头。
疼痛告诉她那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了二十西岁。
“逃婚,所以我没有被大火烧死,所以我的父母也还没有死?”晏溪暮有些喜出望外的盯着蒋晨夕,她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暮暮,你是不是做了噩梦,梦见我对傅泽霖干了坏事?”
“暮暮,你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蒋晨夕搀扶着晏溪暮的胳膊,他以为晏溪暮的反常,都是晏溪暮昏迷期间,做了一场噩梦。
“你父母都还在,怎么可能死了呢,你放心,伯父伯母,会同意我们婚事的。”蒋晨夕细心的安慰着晏溪暮。
现在年轻人的感情,这些专家不懂,既然晏溪暮己经醒了,也不是什么医学上奇怪的案例,于是他们都纷纷撤退了,徒留晏溪暮和蒋晨夕两人,站在走廊上。
走廊上一阵秋风飘过,晏溪暮这才感觉身上有一丝凉意,她穿着病服,蒋晨夕陪在身边,可她却感觉十分孤独。
“蒋晨夕,既然我己经逃婚了,我就不会再嫁给你了。”晏溪暮缓缓说道,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忽然想开的事情。
蒋晨夕是个恶人,二十岁的晏溪暮瞎了眼,抛弃了家人选择蒋晨夕,所以落了那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她心里是恨蒋晨夕的,可那是二十八岁的蒋晨夕,对晏家干了那些事后,可现在是二十西岁的蒋晨夕,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晏溪暮是清醒的,她知道,那些恨不能转移到现在的蒋晨夕身上,她只能用尽法子,将上辈子失去的一切,好好珍惜住。
“暮暮,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能说不嫁,就不嫁!”蒋晨夕也是有小脾气的,他生气的握着晏溪暮的小手,晏溪暮的手有些凉,似乎凉到了蒋晨夕的心里。
怎么一个人,说变就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蒋晨夕,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你我相遇都是你的阴谋。”晏溪暮不想挑明了讲话,于是隐晦的说出这一番话。
果然蒋晨夕的神色微沉,那握住晏溪暮的手,忽然松开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