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霖下班的时候,不是从公司门口出来,而是从一辆出租车下来。
晏溪暮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对面的深井科技,只见傅泽霖走路有些不稳的被人搀扶着,这是又喝了酒?
傅泽霖进了‘深井科技’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在门口吹了一会冷风,他想把身上的酒味吹散,然后再回家。
结果却没想晏溪暮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晏溪暮的小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白,傅泽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冰凉冰凉的。
“你怎么会来?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傅泽霖好奇的问道。
只见晏溪暮点了点头,晏溪暮没有说话,冰凉的小手牵着傅泽霖温热的大手,回了家。
“傅泽霖,我跟你说件我今天遇见的搞笑事情,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网吧上网,那个网吧老板居然想应聘我当他们网吧的网管。”晏溪暮想缓和一下气氛所以才和傅泽霖说这件事情。
结果傅泽霖十分配合的回着她的话:“你没把那网吧给黑了?”
“......”晏溪暮白了一眼傅泽霖,“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动不动黑别人网吧的人吗?”
晏溪暮今天倒是没有想过黑那个网吧,但是她看见傅泽霖上班还要喝酒陪客户,心里冒起了黑‘深井科技’电脑的想法。
这样傅泽霖也许可以换个工作,这份工作,工资又少,上班又早,下班又晚,还要陪客户喝酒,周末还是单休。
晏溪暮是真的心疼傅泽霖,可是她答应了哥哥,不会去插手傅泽霖的事情。
“我跟哥哥说,我是来照顾你的,可好像变成我是来找你照顾我的。”晏溪暮有些委屈的说道,她的眼眶泛红,十分心疼傅泽霖,可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傅泽霖,我哥哥说不让我插手你的事情,可我,呜呜呜,我不想每天走九楼的楼梯。”晏溪暮踢了踢腿,有些矫情的说着,“你不累吗?傅泽霖,我真的心疼你,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苦,你比我逃婚时,看起来瘦多了。”
晏溪暮呜呜咽咽的一边吐槽,一边回了家,她这个样子首接把傅泽霖给逗笑了,傅泽霖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了。
这一次晏溪暮虽然表面看起来矫情,可内心十分坚定,她没有让傅泽霖,抱她回家,而是自己老老实实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里,她便瘫坐在沙发上,傅泽霖先去洗了澡。
晏溪暮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刷了刷最近的新闻,结果在微博上刷到一张别人偷拍傅泽霖的照片,照片下面还有人评论。
“这是傅少爷求夏总给他资源呢,己经喝了不下五场酒局了,他傅泽霖的酒量可真差,每次都是两瓶就倒。”晏溪暮看见这条评论,气的想首接扣字回怼过去,但是她编辑好文字,又将文字删除了,只是把图片放大,看看是哪里的酒局。
夏总,夏商地产的夏总?
难怪傅霖泽去喝酒,敢情都是陪这个夏总喝酒,两瓶就倒!晏溪暮看见这个‘两瓶就倒’的字眼,气的心里郁闷!
她放下手机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等着傅泽霖洗好澡,而后便迫不及待的冲进浴室去洗漱。
傅泽霖不知道她怎么了,于是敲门好奇的道了一句:“你的头别沾水,过两天我带你去拆纱布。”
“嗯。”晏溪暮郁闷的回着傅泽霖。
傅泽霖以为晏溪暮是走楼梯走累了,所以才生气,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刷了一下附近的房源,结果只有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他比较满意的,市中心的房租他倒是负担的起的,只是市中心那边有熟人,他现在还不想出现在傅氏那几个股东面前。
‘帮我找个住的地方,离傅氏那几个老头的住所远一点。’
傅泽霖发了一条消息给好友,最后又把消息转发给了陆杵,接着又转给了晏琛海。
肖骁:‘哥,你终于愿意从那个鬼地方给搬出来了’。
陆杵:‘找什么房子,你们傅家老宅,就是晏琛海家旁边的那栋,不是还在吗?’
晏琛海:‘哈哈哈,是不是我妹妹终于受不了你那鬼地方,你才想着搬出来?之前我怎么劝你,你都不搬,看来还是我妹妹厉害啊。’
傅泽霖:‘......’
晏溪暮洗好澡,还将衣服给洗了,顺带将傅泽霖的衣服给洗了,傅泽霖看见她端着一盆衣服出来,立马放下手机帮她忙。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傅泽霖好奇的问着晏溪暮。
晏溪暮的表情有些委屈,她沉着气,将衣服一件一件挂好,最后还才开口搭理傅泽霖:“下次,你不能喝酒了。”晏溪暮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不喝酒,只见晏溪暮,又道:“你可以喝酒,但是你要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回家。”
晏溪暮是怕傅泽霖喝多了酒,别人欺负他,毕竟傅泽霖现在没有傅家撑腰了。
可晏溪暮似乎漏掉了,重生前的傅泽霖,可是凭借着一己之力,用三年时间,让傅家再次东山再起。
“好,我打电话给你。”傅泽霖笑了笑,揉了揉晏溪暮的头,原来她是因为他喝酒的事情,生闷气啊。
“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傅泽霖半开着玩笑道,这个玩笑开的他心里有些苦涩,他始终不认为这样的晏暮溪是真实的。
“傅泽霖!”晏溪暮抱住傅泽霖的腰,他瘦了好多,她的手环着他的腰绰绰有余:“我关心你还不好,要不是我哥,我还要宠着你呢,谁想跟你一起受苦,傅泽霖,我们在忍一忍,你一定会带着傅家东山再起的。”
傅泽霖整个身子是僵住的,他就这么站在原地,受宠若惊是真的,他抬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晏溪暮的脑袋,没有发高烧啊。
都说晏溪暮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也这么觉得,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她就是那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晏溪暮啊,他随便开个玩笑调侃她,她便气得跳脚。
“嗯,我会带着傅家东山再起的。”傅泽霖摸了摸晏溪暮的小脑袋,她的脑袋怎么这么好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