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跟着傅泽霖回家,一路上她都不敢吱声,只是默默的抱住傅泽霖的身子,想给他一些温暖。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声,“傅泽霖,你怎么来找我都不带伞?你看,要不是司机大哥好心,否则没有一个司机愿意带湿漉漉的你上车,你这一身都淋湿了,你明天感冒了怎么办?”
晏溪暮感觉自己就是个老妈子。
傅泽霖生着闷气,没有回晏溪暮的话,这一路上都是晏溪暮在自言自语,最后回到家的时候,傅泽霖环顾了一眼西周的环境,开口道了一句:“要不,搬走吧?”
晏溪暮听见傅泽霖的话,立马警惕的皱起了眉头,搬走?
“傅泽霖,你是想赶我走吗?”晏溪暮猛地抬头看向傅泽霖,而后一只手紧紧拽着傅泽霖的另外一只手。
仿佛傅泽霖是个渣男一般,晏溪暮委委屈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我照顾不好你?我需要你照顾?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晏溪暮觉得自己说这话时,像极了电视里的那种,可怜又弱小的白莲花,眼里噙着泪水,说话委委屈屈,哽哽咽咽的。
“傅泽霖,我有在乖乖学做饭,我己经会做简单的饭菜了。”
这些天晏溪暮出门,都是去找别人学做饭去了,做饭是一门技术活,她的手是按键盘的,这让她做饭,的确是有些困难,但是她有在认真的学,而且还学会了几道普通的菜,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一定能够好好照顾傅泽霖的。
傅泽霖看见晏溪暮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另外一只手抬起,揉了揉因为淋雨,有些沉重的额头:“我是说,我们一起搬走,晏溪暮?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在想你,你赶紧去洗澡,别感冒了!”说着晏溪暮推搡着傅泽霖去浴室,而后自己脸颊红润的去了房间里。
可不一会儿傅泽霖便走过来敲了房门,“我的衣服没拿,我怎么洗澡?”
晏溪暮的脸颊涨红,她憋着气,低着头,拿着傅泽林的衣服,塞到他的手上。
可傅泽霖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今天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为什么你遇到了事情,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如果警察没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情?”
晏溪暮还是第一次见傅泽霖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冲着她说话,而且这语气里带着一丝生气的意思,他在气晏溪暮遇到危险,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
晏溪暮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傅泽霖的话,实话实说?还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显然都不行,最后她还是说了实话:“我,我是怕打扰你的工作,这些事情,我能自己解决的。”
“嗯。”傅泽霖嗯了一声,拿着衣服就去了浴室洗漱。
晏溪暮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哄人。
晏溪暮熬了一碗姜汤,坐在桌前,等着傅泽霖洗漱完。
傅泽霖洗完澡,怒火也消失了一半,他看了一眼狼藉一片的厨房,再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汤。
最后傅泽霖的目光落在晏溪暮的手上,他拿起晏溪暮的手,仔细端详了一遍,生怕晏溪暮做碗姜汤,伤到了自己的手,他瞧见她的手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了。
他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姜汤,这个姜汤味道刚刚好,生姜放的适中,还放了一点糖。
这次晏溪暮居然没有把糖当盐放了。
傅泽林一点点将姜汤喝尽,其实他的内心,有点五味杂陈,十分复杂,他起身拿起碗走进厨房。
冷不丁道了一句:“晏溪暮,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晏溪暮听见傅泽霖的话顿了顿身子,她不知道傅泽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心想着解释,最后他走进厨房,从傅泽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担心了,我是真的不想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的,我真的怕,呜呜呜,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晏溪暮委屈的哭了起来,将今天的害怕全部倾泻出来,她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傅泽霖,呜呜咽咽的哭着,眼泪全抹到傅泽霖的衣服上了。
“我有想打你的电话,可你最近一首早出晚归,工作很忙的样子,我问过‘井深科技’的员工,你是在他们公司挂名,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想打扰你,对不起......”晏溪暮的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是诚挚的跟傅泽霖解释着。
晏溪暮知道,傅泽霖用三年的时间让傅氏东山再起,这三年,吃的苦,肯定不是在一家井深科技,坐井观天的工作。
那些害傅氏的人,说不定正盯着傅泽霖,而且蒋晨夕也盯着傅泽霖,傅泽霖有多不容易,她就有多心疼他。
“我是真的心疼你,不想你为我分心,为我担忧。”晏溪暮撇着嘴,委委屈屈的样子,脸己经哭花的不成样子。
傅泽霖握着晏溪暮的双手,转过身来,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着说着:“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还让你哭了这么多次。”
傅泽霖温柔的拍了拍晏溪暮的背,安慰着她。
他知道晏溪暮跟着他受了许多委屈。
如果那时候晏溪暮嫁给了蒋晨夕,现在的她是不是正被蒋晨夕当成公主一般,呵护着,而不是在这里跟他受苦?
傅泽霖内心闪过一抹苦涩,看来自己手中的进度要加快了,不管晏溪暮是不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他也不能让晏溪暮跟着他受苦。
晚上,傅泽霖躺在沙发上,来回翻转睡不着,他从沙发缝隙里,掏出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晏溪暮和蒋晨夕婚礼上,逃婚时的新郎对戒。
那时候晏溪暮拿着戒指向傅泽霖求婚,傅泽霖那时候整个人是懵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晏溪暮后脑勺挨了一棍,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看见蒋晨夕时,偷偷的将晏溪暮手中的戒指,拽在了手里。
他想,没有交换的对戒,也许晏溪暮和蒋晨夕的婚礼,就不会正常的进行。
窗外的余光照在沙发上,傅泽霖清晰的能看见,戒指上刻着的两个字母‘XM’夕暮。
不知道为什么,傅泽霖看见这两个字母,这心就忍不住抽痛起来。
晏溪暮从床上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到了客厅,傅泽霖吓了一跳,手中的戒指差点掉落在地,他起身去捡戒指,戒指刚拿到手,却被晏溪暮狠狠的推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