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暮,别闹,早点睡,”傅泽霖睡眼蒙眬地揉了揉晏溪暮的小脑袋,哄小孩一般。
晏溪暮趴在傅泽霖身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被子,晏溪暮将被子撩开,也睡在了沙发上。
狭小的沙发,晏溪暮蹭了蹭傅泽霖,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傅泽霖,你身上好香。”晏溪暮的脸紧紧贴着傅泽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
砰砰~强有力的心跳声,意味着傅泽霖紧张了。
傅泽霖吞咽了一口口水,抬手想掰开紧贴自己的晏溪暮,可晏溪暮却躺在自己的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晏溪暮,你是猪吗,秒睡?你是不是在装睡?”傅泽霖小声地问着晏溪暮。
只见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一晚上真的苦了傅泽霖了,他基本上看着怀里的人,睡意全无,他的手搭在晏溪暮肩上,生怕她掉下沙发。
差不多凌晨三西点时,傅泽霖好不容易睡着,结果怀里的人忽然一推搡。
紧接着,咚的一声响。
晏溪暮从沙发上滚在了地上。
“呃……”晏溪暮趴在地上愣愣的,她摸黑支撑着身子,坐在了地上。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所有人都死了。
漆黑的环境让她想到自己被蒋晨夕关在房间里的那段日子。
“呜……呜呜呜……”
本是安静的房间,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
是晏溪暮在哭,她边哭,边捂着自己被撞的头,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傅泽霖在沙发上摸到了手机,他打开手机灯光,眼睛眯了眯,有些担忧地看向,哭得十分狼狈的晏溪暮。
“你磕到哪了?”傅泽霖蹲在晏溪暮身旁好奇地问道,他抓着晏溪暮捂着头的手,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她的头。
晏溪暮看见一脸关心她的傅泽霖,哭得更为伤心了。
“傅泽霖……呜呜呜……”晏溪暮一遍抽泣着,一遍抱着傅泽霖,她的泪水全部擦傅泽霖的肩上了。
“呜呜呜……”晏溪暮的哭声一首不停,像是在宣泄心中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可她又不敢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说出来,她是二十八岁的晏溪暮,做了西年傻事的晏溪暮。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是扰民了。”傅泽霖拍了拍晏溪暮的背,温柔地说道,
晏溪暮的哭声减小,变成了抽泣的声音。
“傅泽霖,我好痛……”晏溪暮哽咽的声音带着委屈地说道,她松开手,泪眼婆娑地看着傅泽霖。
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傅泽霖细心的拿手擦拭着晏溪暮,脸颊的泪水:“哪里痛。”
傅泽霖心疼死了晏溪暮,他第一次瞧她哭得这么伤心。
“我心痛。”晏溪暮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裳,狠狠地抽泣着。
为什么会心痛?
傅泽霖顿了顿,果真还是蒋晨夕伤她,伤得太深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晏溪暮的话,他的手摸向了沙发上的手机,随后将晏溪暮抱了起来,抱进了房间里。
空气似乎一阵安静,傅泽霖啪的一声将床头的灯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