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笑了笑,“我在山里长大,很多事情耳读目染,虽说没动过手,但知道原理。”和抻面一样,还需要摸索精进才能拿得出手。先逐夫
以上这些可以预见到的困难,对她来说并不是困难,难得是知识原理、提高效率、达成所愿,而不在耐心,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易感期倒是其次,主要是秦笙病得严重她不敢再走太远,那般安排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欲速则不达,越是急越要冷静应对,凌宴深谙其道,静下心来按计划稳步进行。
竹子干透了硬的不行,果然难削,凌宴只好先用水泡上,出门打草。
来回几趟,杂草堆满半个小院,正常草绳若想耐用牢固定然要晒干才行,但她明显没那个时间,只能拿到灶台那烘干凑合。
等待期间,她去院墙外的下风口处挖了个半膝深的小坑,准备烧炭用,累了就回去换草烘干,干好的草学着原身记忆中凌母的手法,先锤再搓,多试几次渐渐找到门道,循环往复……
犹如时间管理大师高阶版。
整个下午忙忙活活,期间秀才婆婆来送过信,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凌宴把信收好,明日去送;另一个客人则是来探望秦笙的赵婶,顺便看小凌芷还在没在家,凌宴看破不说破,乐呵呵招待。
赵婶见院子里搞那么大阵仗,很是爽快的上手帮她搓绳,凌宴厚颜应了,多年做活的庄稼人比她熟练的多得多,唰唰唰,草在她手里听话的不得了,凌宴趁机取经,等竹子泡好,连带竹条编织一起,薅赵婶的羊毛。
赵婶的加入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存在,满院子的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了草绳,地笼也有了雏形,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凌宴开心留人一起用饭,赵婶吃过了,但架不住回头的浪子盛情邀请,答应跟着吃一口,凑个热闹。
中午发的面很成功,看起来好大一团,凌宴蒸了馒头,又把油渣混在面里做了几个花卷,花卷不多,五个大的,两个小的是给小凌芷准备的,蒸出来像小孩拳头那般,肉乎乎的可爱的不得了,小孩得到专属晚餐开心极了。
剩下的菜自然是提过的蘑菇和鳝鱼,因着赵婶在,她又多炒了两个鸡蛋,晚饭丰盛得光是看着就令人格外满足。
赵婶几次欲言又止,想劝她不能这么铺张,但看凌宴把好吃的都留给娘俩,自己光吃蘑菇吃得津津有味,又不忍心起来,给她夹了一大块鸡蛋。
凌宴脸上顿时流露出的一个温暖笑意,气场和煦讲话轻声细语,温柔且富有亲和力,跟她相处轻松又自在,与曾经相比,真真变了个人。
就连秦笙都不得不承认,这渣滓是有一副好相貌的,尤其现下浅笑时,如君子,温润如玉。
芷儿像她。
但心是黑的!这点永远无法改变。
见凌宴真心改正,赵婶甚是欣慰,说了些勉励的话,凌宴认真应了,不时照料只知闷头干饭的母女二人,一餐饭在场几人皆身心舒畅,包括秦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