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凌宴犯了难,难道要秦笙帮忙照看吗?
额……想到昨天那晚苦兮兮的浆糊,她还真不敢让大宝宝帮忙,万一不小心撒了弄到身上,尤其被糖水烫伤可是相当难处理的,很容易感染,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她可不想因着这个跟秦笙“同归于尽”,凌宴还打算多活两年,所以能不用秦笙还是不用了,让她在家养好身体照顾小凌芷就行了。
那么这个活还是得落到自己身上,凌宴估摸着思考如何合理安排行程,院内大门被人敲响了。
“来啦。”凌宴过去开门,发现来人是赵婶,顿时扬起一个笑脸,迎人进来,“婶子怎么来了?”
“看看你怎么样了,病好没好。”先前喝大酒那么作践身体也没见生病,如今东奔西走的为生计奔波,反倒病了,阿宴有心学好,自己这个做长辈的见到了,怎么也得帮衬一手,正好空闲着,故而赵婶吃完早饭便过来了。
“还差多少钱?有没有着落呢?”赵婶问道。
凌宴挠了挠头,“啊,还差不到二两,着落是有点。”
赵婶眉梢一扬,“有点是有还是没有,跟我你还藏着掖着?”
“有是有。”凌宴讪笑,“就是有点忙不开。”
“呿。”赵婶叉了叉腰,一副我就在你跟前你咋还不开口求我帮忙的表情,凌宴见了赶忙顺杆往上爬,张嘴求助,“婶子得闲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二。”
赵婶这才满意点头,“说吧,什么事。”
“我打算烧些木炭去卖,正好熬点糖水,家里离不开人,您帮我看着点锅?”
“行。”又不是什么大事,赵婶干脆应了。
进了院,赵婶就发现地上摆着的瓶瓶罐罐,正想调侃两句,忽然看到墙边白面,不大的眸子疑惑转了转,“知道冷了,是要补墙了?”
凌宴身形一顿,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我试着弄了弄,没弄明白。”嗯嗯啊啊的糊弄过去。
赵婶瞥了她一眼,没再说多,俩人一起上手过滤枫糖汁。
枫糖汁与甘蔗汁模样相去甚远,跟甜菜汁也不沾边,经验丰富的农家人一搭眼就觉出了不对劲,这……不是糖水,还能是啥,赵婶心里直犯嘀咕,终是没忍住,语重心长地道,“你若是钱不够就跟婶子说,可不能再走上那邪门歪道了啊。”
凌宴还不知道人家误会了,憨笑保证,“我以后肯定不赌了,嗯,酒也不喝了,好好过日子。”
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跟没说一样,赵婶悻悻住嘴。
有人帮忙进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枫糖汁很快弄好,凌宴挑水送到院外的坑边,就这挖出来的土加水和泥,和赵婶一起把泥巴糊到旁边竖放搭成锥形的柴火上,类似于闷窑的原理,控制氧气流入,使得木材不完全燃烧,变成木炭。
偶尔家里需要炭火的时候爷爷就会烧这么一炉,一次能用很久,不用去外面买了非常方便,凌宴记得流程,土包和记忆中的大差不差,底部掏孔,顶端留空,而后再用木柴搭一个三脚架,绳子捆紧,把装有枫糖汁的锅子吊上去。
点火,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