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一长串日常琐碎的唠叨念得沈青岚与顾景之具是一愣,似乎都没料到痞子心里装的竟然是这些事,一时间险些偏离重点,忘记她们在做什么了。
沈青岚足够冷静,深深拧眉低吼喝道,“不行,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必须留下!”
“那你们倒是说清楚啊。”凌宴一脸无奈,见左右仍旧无人,小声对顾景之说,“景之姐,你冷静下必知我所说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再说,你功名在身,对付我这样游手好闲的街溜子轻而易举,就算我真的说出去了,你反诉我栽赃陷害,到时人们更愿意相信的还是你。闹到公堂,官老爷怕不是先打我顿板子,又哪会因我一方之言对你验明正身?你大可全身而退。”
顾景之表情怔然,凌宴继续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上解释问题,“退一万步讲,我若真捅了娄子,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天,你早有时间带婆婆离开,就算不能,也可一口咬死我是你的同谋,把我一道拉下水,你脑袋不保,我也未必还有头在。”
她对顾景之不利只会惹得一身骚,甚至于同归于尽,凌宴心里门清,故而把主动权完完全全交由秀才手中,让她放心,“我何必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不论如何,我都没有任何理由对你不利,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条理及利害关系梳理的十分清楚,顾景之真的听进去了,顺着这条思路,她发觉对方所说相当在理,阿宴的确拿自己没有办法,可沈青岚呢?她们交集不多,对方又是军中精锐,若是闹到不可开交,到时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尤其,她发觉自己的腺体并未被“糟蹋”,顾景之震惊又庆幸,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二人?
感受到顾景之匕首上的力道在消减,沈青岚心底一喜,她想定是那痞子自证剖析的有效,便跟着搜肠刮肚的思考,忽而灵光一闪,眼巴巴地把自个的弱点送上。
“你若实在不放心,我,我,我可以嫁给你。”沈青岚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快速眨动,压低嗓音却压不住那上扬的语调,依然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和顾景之比起来,她倒都更像坤泽。
当啷一声,森白刀尖坠入土中。
此言一出,顾景之难以置信地看向沈青岚,表情呆若木鸡,震惊之下匕首都忘了捡,而凌宴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夹带私货的一招,瞳孔疯狂地震,见顾景之看了过来,好似自再问自己愿不愿意似得,她慌忙摆手拒绝,“不行,这个我不行,我有阿笙了,我不能嫁给你。”
顾景之脸上的癫狂和冷淡一道四分五裂,她只想问阿宴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结果……
算了,不提也罢。
“哪有你的事,一边去。”沈青岚冲凌宴龇牙咧嘴,转头对着顾景之就乖顺的不得了,掰着手指头正经说道,“若是你我成亲,平时我可帮你遮掩一二,这是其一,其二是若有天东窗事发,你尽可把此事归咎为你我感情不合,文官还是对秀才公更宽容些,最后必定不了了之,即便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安顿好婆婆和婶子,哦对了,你若不愿,自然不会有妻妻之实,我平时在山上,你在家中,定不会影响与你……”
如何保全家人是顾景之最看重的,沈青岚一番话,同样说到了她心坎里,她信期紊乱到如此之严重,今日光天化日之下,若不是二人,自己定然凶多吉少,婆婆几次劝她找个天乾,可代价太大了,她一直不愿意,顾家娶得上一个天乾掏空了几十年的家底,险些家破人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