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球跑了,小孩在后面咯咯笑,边笑边追,像狗子玩飞盘。
整天玩花绳,换点新鲜的也好,凌宴不自觉地笑了笑,问她,“你娘呢?”
小凌芷回身指向房门。
凌宴点头,“慢些跑别摔了,那个东西不能踩哦,会扁的,等下吃午饭。”
“好~”小崽满院子撒欢,玩的不亦乐乎。
一趟趟把东西都分门别类放好,洗干净手,凌宴敲响了对面的门。
昨晚看了一宿热闹,白天补觉的秦笙又被吵醒:……
算了,跟一个马上没命的家伙没什么好计较的。
凌宴推门进屋,见秦笙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怎么又困成这样,她上手试了试,没发烧啊。
“你不舒服吗?”
秦笙摇头,“困。”
总这么睡好像也不行,凌宴神情古怪,视线看向秦笙小腹,她要养家又要照顾母女俩,已经忙的要死,再来一个,呜额,岂不是要她的命。
别呀别呀,得找胡大夫给瞧瞧究竟是什么毛病。
不过今天行程有点满,得明天才能找大夫了,凌宴从怀里掏出收据放到秦笙手里,也不管人听不听得懂,径直说道,“你看,这个是收据,我把债还完了,往后也不去赌了,不会卖孩子的,你可以放心了。”
秦笙装作无知的瞥了眼,5两银子,的确还上了。
汤面的手艺已经学到手,这渣滓马上就死,怎样都与自己无关,她“啊”了两声,装傻望天。
凌宴把收据收好,又拿出一样东西放到秦笙手心,“这个送给你。”
手上触感绵软,秦笙一愣,低头看,竟是一方布帕,里面包着根木簪,毫无样式可言。
村里十人有八个用这般的簪子,就是根打磨光滑的木棍,凑合着用罢了,秦笙心头冷嗤。
“帕子擦手,簪子挽头。”凌宴笑眯眯的,好像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对了,你会挽发吗?”
想起这渣滓上次给她梳头差点把她头皮给揪下来,秦笙忙不迭点头应了,“会。”
那急切的模样,好似非常喜欢她送的礼物,凌宴咧嘴一乐,“那你挽给我看下?”如果挽不好的话,不如不弄了。
秦笙百般不情愿,不过天天披头散发也怪难受的,捻起簪子刷刷几下盘好,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脖颈修长,干净利落,这片自己作恶的净土……过于扣人心弦,凌宴没敢多看,伸头瞧向秦笙脑后,动动发髻,挽得很牢固遂放下心来,她拎起帕角,说道,“这个帕子我们洗洗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