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会疼媳妇啦?长进不小呀。”赵婶佯装惊喜,笑呵呵的打趣,臊得她满脸通红。
凌宴心头苦笑,哪里是会疼媳妇,她这是替人家真命天A把夫人护好了,往后才能苟住一条命在。
瞧她抱涩,赵婶不大的眼睛笑眯成一道缝。
说着说着,已是来到村东头的议事堂。
不比江南村镇的大宗族自治管理,因匈奴时常南下骚扰,北方饱受战乱之苦,常有死伤,宗亲观念较为单薄,村民各自供奉祖先,故而村中并无祠堂,与之功能大差不差的便是村民集体出力修建的议事堂。
虽然取名叫议事堂,但同样因着时常征战,怕挡不住匈奴毁了好东西,修建的比较简陋,只一个可挡风遮雨的茅草屋,方便德高望重的前辈有个座位,外加一片空地,让村民旁听。
空地面积不小,远远看去已是能看到一摞摞麻袋,两名衙役身着官服的衙役腰佩大刀,手持户帖簿,配合镇上保长的手下一道维持秩序。
取得粮种需得几方确认身份,再核对地头信息按面积分发,手续多进度难免缓慢,她们来的不早不晚,村民排着长长一条队都在耐心等候。
那村长李文生就在队伍的最前方,指挥村民称量分发,他儿子李顺在旁边帮忙,在县里来的衙役面前一副忠厚憨厚的模样,凌宴见了都想吐,恨不得早点见到这货掉入她们设下的圈套。
赵婶去排队,凌宴则慌慌张张,一溜烟冲到村长面前,当着众人面,豁出一张脸皮大声嚷嚷道,“村长,咱村里来了野狗,在我家那转悠,都成群了!”
赵婶:?刚才你不是还挺淡定的?
这是顾景之计划的第一步——广而告之,让村里所有人都知晓野狗侵扰,正好县里和镇上来人分发粮种,她只需要趁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
秀才说野狗危害虽不及猛虎下山,但同样不是小事,官差最喜欢拿这种平定安内的功绩,到时候一定会派人过来处理,若顺藤摸瓜牵扯出害人的案子,同样是功劳一件。
想到那“毒”计,凌宴忍不住心中偷笑,她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县里的衙役当即回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凌宴讲述昨夜自个如何猛战野狗群的经过,数量也从三只虚构成了五只。
很快就有村民出声,“我说三更半夜你家怎么那么闹腾。”都以为痞子耍酒疯惹得狗叫,没想到竟然反过来了。
可痞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村民不敢全信,有人质疑,“好端端的怎么来野狗了。”
“嗨呀。”凌宴一拍大腿,一脸夸张后怕,用尽毕生演技开始表演卖惨,“你们是不知道,有王八蛋在我家装神弄鬼,前两天就是遭了他的道了,吓得我天天睡不好觉。
肯定是谁看上我那瓦房,想装鬼吓我卖了!结果一计不成就用那下三滥的手段招来野狗害我!好在我是个天乾尚且打得过,不然换个中庸来骨头都被啃干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