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教坏女儿,斯斯文文的吮吸糖棍。
来回进出,凌宴的脚步在弯曲的“木棍”旁不时响起,“木棍”无声盘踞缓缓游动,三角形的脑袋紧盯发出声响的位置,它完美融入墙脚黑黄的土地,好似根破破烂烂的草绳,又好似一堆枯叶,让人根本注意不到它的存在,包括凌宴。
下午的时候食材都准备完毕,现在只需要做就可以了。
肥肉下锅熬油,另个灶眼黑锅倒入菜籽油,烧热,淀粉和细盐倒入控干水分的蚕蛹肉盆,颠动摇匀,挂上层薄薄的面衣,均匀下入油锅,金黄气泡翻涌。
滋啦啦的,油炸特有的响动和香气顿时弥漫,凌宴咽了咽口水,很快,搅动的笊篱碰到食物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光是听着就知道有多酥脆。
捞出来控油,凌宴耐不住,伸出偷吃的小手,嘶嘶哈哈,热烫酥脆的蛹肉在嘴巴里疯狂打架,好吃的要命!
这还是半成品,等下加葱姜丝一起爆香,有辣椒丝和芹菜就更好了,不过两个宝宝伤口再愈合不太适合吃辣,新鲜芹菜更是没有,凌宴便歇了心思,做个简易版的。
那头油渣的香气也总往鼻孔里钻,不管肥肉瘦肉,她现在闻到肉味就无法控制的流口水,一门心思想吃,满脑子都是想吃肉。
这放在之前是不可能的,只能说重体力劳动对人影响颇大,对油脂肉食的渴望提现的淋漓尽致。
晚餐就在凌宴不时吞咽的口水声中出锅,答应小凌芷的干煸茧蛹,一道猪骨萝卜汤,一盘油渣炒平菇,外加中午剩的馒头。
两餐一汤,几乎没什么肉,但胜在油水足,放眼整个丰乡村能舍得这么用油的都是少数,都可以说相当丰盛。
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为了让两个宝宝对她有所改观,为了犒劳她们辛苦的一家人,正式与过去的苦痛割席,更为了自己能好好活下去,穷得叮当乱响的凌宴真真下了血本。
“我,我今天想跟你们一起吃,嗯,我们庆祝一下。”凌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母女俩道,二人都不会阻止她,就看天乾自顾自地把饭桌搬到屋里,一样样往里送菜。
两个宝宝在看到盘子里的东西懵得糖都忘记嗦,举着糖棍愣住,眼睛眨巴眨巴。
这就是母亲说得庆祝一下?小凌芷惊呆了,每道菜都好香,一只鼻子闻不过来了。
秦笙:……
可恶,现在学菜谱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待凌宴帮她们把没吃完的的糖棍收好,坐定到圆桌的另一头,对着满桌热气腾腾的佳肴,她清了清嗓子,磕磕绊绊地对母女俩道。
“我,之前说过,不会再那样对你们,今天债务已经还清了,往后也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是个好的开始,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开心一下,吃点好的。”
说着,她下意识举杯,然而杯里装的温水,感觉不大合适,凌宴抓起一个馒头,敬了敬母女俩,“嗯,往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过好日子。”
然后自个咬了一大口馒头,凑齐了她奇怪的仪式感,凌宴口齿不清地对小凌芷解释说,“这就是那个干煸的做法,没别的事了,我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