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杂物找到祛棉籽的赶车,还能用,凌宴稍微研究了下使用方法,拿来棉花坐在厨房门口轧棉。
沈青岚指着旁边水盆里泡的鸡胸肉问道,“你咋剩一块没做,忘了啊?”
“那块肉柴,不如做点别的吃。”凌宴答说。
“噢,中午做吗?”沈青岚饱含期待地眨了眨眼,就差把有没有我的份写在脸上。
“早上没那么多功夫弄,少不了你的,放心吧。”凌宴笑着回道,“对了,等会你去给秀才送个信儿?就说我,我戌时左右去河边,找她有事。”
正好她也要收地笼,专程上门目标太大了,被人看到对秀才不好,巧遇倒是没问题,而且乡试在即,这事得尽快解决,也就来无影去无踪的沈青岚好帮她传信。
找景之有事?沈青岚脑子一转,估摸着也是乡试的事,想到对方有抑制信期的法子,没准还真能帮到景之,事关景之,她当然晓得不该问的不问的道理,当即满口答应。
再张嘴却是有些颓唐,“我脾气急又嘴笨,说不动她,你好好劝劝景之,就说婆婆和伯母、还有盘缠的事都交给我,她只要一心赶考就成,考不上也没事,不用她还。”
又是人情、又是钱财,虽说免除了秀才的后顾之忧,可她当时送了条鱼对方都立马还清人情,显然不是会坦然收下的性格,这莽夫一门心思对人好,却没摸清人家脾性。
凌宴不敢打这个包票,只道:“我尽力。”
“嗯。”沈青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情轻松许多,且看门外痞子摇着赶车手轮,仔细剔除棉籽的勤恳模样,再看对门的母女俩生活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也是感慨万千,“我现在瞅你,好像明白景之说的那种什么三日挖眼相看的感觉了。”
血糊糊的画面感扑面而来,凌宴顿时后背一凉,什么挖眼?
想明白之后,凌宴无奈失笑,“那叫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不是挖眼!”
没文化可真可怕!
“差不多差不多。”大老粗闹了笑话,沈青岚大笑摆手,景之的事有了着落,她心里畅快多了,二人各自干活,不时闲聊几句,也算自在。
等沈青岚刷完碗牵驴要走,凌宴放下手里的活,道,“等我一会,我跟你一起出去。”
看她拿了鱼篓和火钳,又是要下河的模样,沈青岚不由好奇,“我之前就想问来着,你为啥总去河边抓鱼啊?”
凌宴瞥了她一眼,一阵莫名,“不去河边去哪?”
“猫耳山上不是有个湖嘛,那里的鱼可比河里多多了。”秋天她会去网些来做腌鱼,随便几网就够,人家的山她不好大肆多捕,也就从来没拿出去卖过,沈青岚很不理解,“你咋不去湖里摸呢?”
原身很少上山并无记忆,她自己也没探索完全,这事凌宴还真不知道,“山上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