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带来的馒头没了用武之地,揣在怀里鼓鼓囊囊,方钰为她们高兴的同时又有些脸热窘迫,掏出那小布包往桌上一搁,“留着你们饿的时候吃。”
说完便退了出去。
对上凌宴,方钰臭脸无话。
而这么一个有正义感的少女,凌宴也不想拿话噎她,很是随意亲和地问道,“还要再坐一会吗?”
“不了。”方钰摇头,“我,我回去了。”
“嗯。”凌宴并不留她,锁上大门发出邀请,“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一起吧。”
方钰不情不愿地应下,二人搁了老远的距离结伴而行,走着走着,凌宴忽然开口。
“方捕快,可否求你一事?”
方捕快……方钰一听这成为就知道里面有事,约莫跟她上报衙门的案底有关,她满心戒备对方下黑手,懊悔自己怎的没带佩刀出来,佯装镇定回道,“何事?”
“可问你何时上报的衙门?”
自打听说烂痞虐待痴傻笙姐的那一刻,她就立马报了上去,方钰回道,“三年前。”
“三年时间,可有人来寻阿笙?”
方钰沉默半晌,“并无。”
“阿笙瞧着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突然遭难却无人来寻,可能被奸人陷害,家中遭遇重创。”凌宴尽量客观,斟酌用词地跟方钰讲道理,“那案底,我怕会引来仇家。”
说到底不还是要消案底,扯什么仇家不仇家的,有够好笑的,方钰冷嗤,“我不是答应你和我娘消了吗,你还想怎样?当事情没发生过?”
小小年纪语气挺冲,一点就着,凌宴不理她发脾气,绵声细语地讲述自己的想法,“已经报上去了,消与不消其实一查便知,并无区别,瞒不过有心之人的眼睛。我是想,你在县里当差,往后若是有人来寻阿笙,可否请你把关,确认不是阿笙的仇家后跟我通通气,再领来我这,不然我怕她有危险。”
她明明知道直到剧情开始六年来都没人寻秦笙,还这般请求,凌宴也觉得自己有些冠冕堂皇的假仁假义,但她既然感知到了秦笙可能有危险,就不得不防仇家寻仇这一手,更何况她还要查刘家六口灭门惨案的卷宗,不得不跟方钰刷好感,顾不得那些了。
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又一拳打在棉花上,方钰是有火撒不出,尽数咽了回去,给自己怄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