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梦中的不幸一件都没有发生,她很开心。
做完这些,见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凌宴琢磨先去把礼送了,正好去胡大夫家看看情况,如果好的话先把秦笙的身体问题给结局了。
她起来的太晚,空了好多活,这么算下来,今天肯定没空去镇上卖鱼了,也不知道明天又会死几条、亏多少铜板,守财奴本心痛不已,可转念一想,下雨土路湿滑难走,说不准会出什么意外,以她的倒霉体质,怕是可能摔断腿,那就更要命了,勤勉了这么多天,就当休息一天给自己放个假,也蛮好的。
至于缺的铜板,往后都会补回来的,不必过分在意。
如此规划了下行程,凌宴给挑出来的大鱼拴上草绳,依次去赵婶及胡大夫家,秀才那份昨天沈青岚已经送去,不用她操心。
跟两个宝宝报备下行程,凌宴空着肚子出了门,来到赵婶家,方钰正在家帮忙干农活,还没回县里复命,赵婶说是跟她师父、那位袁姓捕快好生求情,免得折腾一趟,这才多凑了一天的假期,后天就该回去了。
两条大鱼送上,凌宴笑笑,“谢谢婶子多年来照拂阿笙她们了,这鱼昨天抓的,刚死不久,我看还新鲜就送来了,炖着好好吃两顿。”
那么大两条鱼,赵婶笑得牙不见眼,却是推拒,认真提点道,“你这孩子,有好东西记着婶子,心意我领了,但东西你拿回去,我这不缺吃穿,你去给那些个长辈送去,表个态,让人知道你不混了,往后遇事也好为你说话。”
惊蛰那天夜里的惊险赵婶当时就知道了,吓得不轻,早想提醒阿宴礼数要做周全,结果小闺女捅了个更大的娄子出来,弄得她这张老脸火辣辣的,哪好再以长辈自居,根本张不开这个嘴,今日见阿宴不计前嫌过来送礼,看出她真没放在心上,才好意思开口。
就连方钰的脸色都好看不少,说了句,“你真心改好,总要让人知道才不会被误会。”
她想不明白烂痞的转变,娘还是亡友孩子本性不坏的说辞,她听不惯便去请教师父,师父听完沉默好久,只说世间从不缺恶人,而恶人有从良的想法已是不易,行事改好更是难能可贵,实在厌烦大可冷眼旁观,给个机会等日后再看,但万万不可把人往邪路上赶。
却有几分道理,这两天她想了很多,自己几次不分青红皂白,也有不对地方,还是决定听师父的,观察看看。
正好二人聊天,想到自己前阵子劈头盖脸的武断指责,不由有些歉疚,很是别扭地附和了赵婶的说辞。线驻府
话是这样说没错,难得小捕快为她考虑,可见自己也算取得阶段性进展了,凌宴温和如初,“前两天有送过,再送与各位名声有碍,不好再去讨嫌,婶子收着便是。”
凡事过犹不及,原身那个家伙坏了那么多年,一朝改好还猛猛到处送厚礼,难免给人一种急功近利、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即视感,到时更惹人怀疑不说,还容易适得其反给各位长辈留下坏印象,凌宴不想自找麻烦,日子还长,稍稍用心些就够,顺其自然更好。
见凌宴心里有成算,赵婶便接过收下,“阿宴留下吃个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