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怕,然而这是她活命的任务,她不得不也必须讨好秦笙,各个方面思虑周全。
但在秦笙确定秦笙并未恢复记忆前,她对美强惨更多是怜惜,希望对方不要再历经厄运,忘掉苦痛的过去,赢得她该有的幸福和和美美度过余生。
凌宴真心实意的期盼着,是以,她并不会强迫时常有些奇怪的秦五岁。
至于对方恢复记忆后会如何……老实说,撑起这个家已经耗费了她太多心神,除与小凌芷增进关系外,对正主秦笙,凌宴并未想出明确规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灾以及可以预见到的人祸,外患内忧,这个任务真的很难。
可再难也要做,她想用这具健康的身体活下去,凌宴笑了笑,眼中晦暗尽褪,示意秦笙坐到床边,秦笙不明所以,攥着衣裳坐了下来。
然后凌宴蹲到她跟前,拎起和小凌芷一样的鞋面布料给秦笙看,耐心提醒,“答应小凌芷给你做鞋,需得量下你的脚面,你别怕?”
这个时代脚不是随随便便让人看的,下田插秧的农家人除外,而秦笙家世良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那些规矩教条。
凌宴真的超怕超级大力的傻子误会自己轻薄,一脚给她高挺的鼻梁踢塌了,鼻梁粉碎性骨折在古代跟毁容完全没有区别,她就算当生产队的驴,也是生产队里最美的驴。
然而秦笙见她蹲下,更多的是担心床底隐藏的秘密会不会大白天下,端是一个心烦意乱,得赶紧给渣滓打法了,她蹬掉破破烂烂的布鞋,忍着羞耻将脚凑了上去。
原本白色的袜子经过时间的洗礼微微泛黄,脚尖脚跟好几个洞,松垮垮的耷拉出很大一圈布料,很不合脚,好似是捡原身剩下的穿的。
都叫个什么事啊,凌宴心底叹息,嘴上嘀咕,“你别怕痒呀,很快就好。”
说着,鞋面贴上略有些冰冷的脚背,手中炭笔不时记下位置,一如匠人那般仔细,且虔诚。
秦笙原本不怕痒的,被她一说忽然痒了起来,想踢一腿……
作者有话说:
秦笙:芷儿,你过来。
小崽看看凌宴:娘你有事跟母亲说呢,我出去玩啦!
凌宴:?(小小年纪就会甩锅啦)咳,她创你,又创我,我也是受害者,我们冤有头债有主对不对……
秦笙偷笑:可芷儿跑了,我要阿宴姐姐贴贴才能好起来。
可能都睡了,早上看到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