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秘方,还怪好用的。
咕叽咕叽,院内声响不绝于耳,秦笙转身瞥了眼,这次她看到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脸上表情顿时一整个垮掉。
怪不得味这么大,真真吃屎,不是自己冤枉她。
不想说话,秦笙径直回到对屋,芷儿昏昏欲睡,小脑袋瓜一点一点,抱起小人去洗脸刷牙,直到看着芷儿穿着那有伤风化的服饰赤条条的钻进被窝,情绪有些复杂,眼不见为净算了,等渣滓死了再掰正她给芷儿养成的坏习惯。
折腾好久,汤婆子里的水都凉了,秦笙是又冷又困,打了个哈欠,再次起身被迫自理,然后她在院子里闻到厨房飘出的醇厚香气。
秦笙头皮发麻。
此时凌宴已然做好全部清洗工作,用睡前时间浅浅卤个肥肠,正给院子除味,见秦笙出门,赶忙收好她的空气净化喷雾,“怎么啦?”
“啊,凉了。”秦笙指指怀里的汤婆子。
“哦,给我吧。”凌宴接过倒去凉水,带她来到厨房,抽出架子上插着的漏斗,示意秦笙,“往后我不在家你就用漏斗这样灌热水,记住了吗。”
和教育女儿的口吻一模一样,秦笙忍下不耐,嗯嗯啊啊地应了,等灌完水,马不停蹄地逃离厨房,实在太可怕了……
破天荒的,秦笙落荒而逃。
翌日早餐,凌宴和秦笙望着盘内的卤肥肠,前者是总感觉自己味道奇怪,晒干了沉默,秦笙则是以为渣滓会吃独食,这东西不会出现在餐桌上,满脸痴傻包装的沉寂。
殊途同归的,食欲全无,不知不觉间达成共识。
只有一无所知的小凌芷十分好奇地伸头打量从未见过的食物,枣红色的段段,看起来好好吃,她问道,“这是什么?”
“嗯,卤肥肠。”凌宴端起假笑,筷子来回伸缩一如弹簧手,似是还没能克服心理障碍,在纠结究竟要不要给小崽夹一块尝尝,肥肠卤得软烂,早上煸炒逼出了很多油,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腻,而且很香,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正当她权衡之际,一无所知的小凌芷可不知晓大人的那些弯弯绕,勺子一伸呼呼吹去热气,直接塞进嘴巴。
一时间秦笙和凌宴都有些紧张,两个母亲眼珠紧紧盯着女儿,凌宴有些忐忑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没拦住,也没来得及提醒女儿,秦笙遭心的要命,她倒是想让芷儿赶紧吐掉,可……
“好香!”小凌芷嘴巴快速努动,笑眯眯咽下而后转头催促,“娘,有点臭臭,可好吃!”
这个有点臭臭瞬间勾起二人昨晚不快的回忆。
秦笙气闷非常,表面“啊”了一声答应,实际根本不为所动,挖了几勺蛋羹,闷头扒粥并不参与。
凌宴嘴角微抽,默默与老朋友咸菜拼盘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