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么近会闻到信香的,虽然李文生是中庸闻不到,但她感觉有被冒犯到,那种自己的坤泽被人觊觎的恼怒再度袭来,天乾的占有欲顷刻间占据上风。
凌宴的不快再掩饰不了一点,“看我家床作甚,这还能藏人不成?”
张嘴就是股混不吝的火药味,这下是真的半分好脸没给。
质问劈头盖脸的下来,李文生脸上挂不住,也很是不悦,弯腰拿火把往床下照去,反呛道,“床底漆黑,老夫不瞧仔细些能行?”
秦笙觉得那弓起的老腰碍眼极了,想给他敲断。
牙尖轻磨。
将头深深埋在女儿颈间,秦笙长长吸了口气,幸好提前转移了,不然她今天必定露馅……
凌宴心烦意乱地对抗天乾的本能,几次深呼吸,她告诫自己,再压不住火气她所有努力都白费了,现在正在猥琐发育的时候,不能让老匹夫起疑将矛头对准自己。
必须把梦中红猴绳之以法、将村长势力连根拔起,才能过上安生日子,以她现在的实力,能做的只有一个字——忍。
“孝女”难当,凌宴几乎用牙缝挤出来的声音,埋怨道,“给他找媳妇你这般积极,哼,怎没见你这般关心过我。”
李文生仔细看过床底,正要往外走,听了这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要什么老夫没给?上回西边的地现在在谁手里呢?!”
那连成片、又有水渠灌溉的良田啊!心疼的他几宿没睡着觉,狼心狗肺的东西!
凌宴心头冷嗤,物归原主罢了,真当是自己的了,然而原身那个脑子可转不过来这个弯,她哼了声,嘀嘀咕咕,“娶媳妇跟地能一样么,你亲自给弟弟张罗,我呢,你都没管我,还是我自己找的媳妇。”
没脑子不说,没理还要辩三分的难缠的模样气死个人,李文生沉声反驳,“那时他活着你想我怎么管,再说你有阿笙,还想老夫给你张罗什么?张罗纳妾?”
当务之急是找人,不再跟痞子纠缠,李文生一甩袖,脸色阴沉地疾步往外走。
纳妾?亏你说的出口,这是害怕自己真答应下来跟他要小妾才跑的吧。
你敢给我也不敢要哇。
凌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孝女”满脸嫌弃,不再管老匹夫,转头赶忙安抚吓坏的母女俩。
“没事的,他们来找人等会就走。”凌宴轻轻摸了摸那稀疏的小后脑勺,语调温柔,“不会有人再进来了,我在的,别害怕。”
小凌芷扭了扭屁股,在秦笙身上转过身子,“真的吗?”
那双童稚眼眸里的慌乱与惊疑扎得人心疼极了,秦笙也闷闷的,搂着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