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对她恨之入骨,秦笙理智和情感都拒绝接受这个现实。
秦笙蹙眉紧盯那青白的侧脸,不由自嘲,什么包庇, 芷儿没说是她下毒,更不会供出自己, 凉渣滓那脑袋也猜不出究竟是谁,而现下擦掉血迹,是因她有更不为人知的秘密必须隐藏吧?!
中毒之人不求医治反而掩盖迹象, 本身就非常不符合常理,呵, 看来这渣滓并不畏惧中毒,这么自信自己能活下去?而毒上加毒、必死无疑的境地却还好端端的,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想也知道往后会有多么的血雨腥风。
难道渣滓就是季鸣弦苦苦追寻的药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地,还是说这里才是季鸣弦的大本营?她们究竟有没有关系,又想干什么?!
只擦去血迹这一小小举动,让秦笙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很多,她悄悄撤回屋内,坐在塌上眉头紧锁。
其实正确答案她立刻就联想到了,只是太简单又太不可思议,秦笙拒绝相信,而受尽磋磨的人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试图分析出对方的底细抢占先机,这也使得活络的脑子把简单的问题无限复杂化。
同样,也将她们的关系牢牢钉在对立面,不愿偏离半分,她总是会为凌宴的转变找到各种各样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就像仇恨总是会蒙蔽人们的双眼。
任何人都也无法逃离的真理,秦笙也不例外。
就这样,她从一个漩涡,宁愿自欺欺人,奋力挣扎到另一个更大更汹涌的漩涡,直至卷入海底,也不愿回头看向平静的岸边。
那个有凌宴的岸边。
事实上的确包庇秦笙的凌宴察觉到门缝透出的微光,当即猜到是秦笙,毕竟赵婶没必要偷偷摸摸。
赶忙闭眼装睡。
让她吃了好大一个瘪,又重回现场暗中观察,品尝胜利果实来了吗?我没死掉你好失望吧?
哼,秦五岁!凌宴五官微微扭动一瞬,身子也跟着一颤,表情似是噘嘴又似呲牙,眼睛也没睁。
其实很想用屁股对着偷窥的秦笙,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想见那个秦五岁,可惜没力气动,又或许是凌宴压根没胆子见凶手,只能暗自消化心底好不容易按下又再度腾起的闷气。
想想还是算了,跟她生不起这个气,人家有仇报仇,自己本就因为秦笙才系统选中捡回一条命不说,连书都没看过,堪称最不合格的穿书者能得到来之不易的活命机会,已经捡了大便宜。
所以……就当逃生闯关了吧。
谁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