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凌宴除了监视秦笙,就是直勾勾盯着漏斗过滤,试图心无旁骛忘记对门的威胁。
没有烘干机用,留下的颜料泥两天才完全晾干,干燥后的颜料瞧着浅了不少,颜色多了些粉红,很像粉底的质感,颗粒放到石板上,磨细过筛。
整个过程对小孩来说很枯燥,但凌宴是觉得新奇又好玩,很适合大龄女青年。
成了她难得的乐趣。
直到被蜈蚣咬后的第七天,凌宴认真等到时间走满,微痛和疲乏未退,证明她的确中了两次毒。
无用的求证。
还是不想自己和秦笙这么剑拔弩张吧,她唯心地期盼着,凌宴按按眉心,被追杀和得病还不一样,那些引以为傲心态调节能力整段垮掉,完全没能起作用,反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弄得自个寝食难安,神经衰弱头疼的要命,制定的策略也一盘散沙没能捏成型。
夜晚放大无法倾诉的孤独和无助,她望着漆黑夜空呆坐许久,乱糟糟的脑子放空,凌宴想了很多,想到无法变更的关系,想到系统的种种怪异。
“因为秦笙要杀我,所以那些监控仪器的价格才那么贵吗?”圆不回来,后面都弄到下架了,可防虫包又为什么那么贵呢?
系统还在等阿宴什么时候开口,没想到开口既是王炸,这要统怎么承认?阿宴鬼精鬼精的,一旦承认防虫包也跟着露馅!
它睁着眼说瞎话,【不,只是定价失误。】
凌宴“嗯”了声,不知信没信,反正心里有了数,再问,“有人在这个任务里成功过吗?”
又是一个王炸,她的问题每个都很简单,偏偏每个都很难回答。
系统默了默,如实道:【成功攻略的副本将永久关闭,不会再有宿主执行任务,所以答案是没有,不过你可以试着做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沉默良久。
“那我试试吧。”凌宴笑着道。
【加油,我看好你!】系统的鼓励干巴巴的。
不加油真的要被吓死了,凌宴昂头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绝症无药可医,但现在尚有一线生机——先画个大饼吊到自己嘴边,梳理细碎的思路。
原身做的那些坏事劝人放弃复仇堪称放屁,这种话谁说都轮不到“自己”这个加害者,况且秦笙也不会听她的。
所以唯一的生机就是:证明自己不是原身那个罄竹难书的家伙,寄希望于秦笙能放过她。
关键在于如何证明,直接跟秦笙说自己是穿书来的?怎么听都像为了小命编的瞎话,秦笙是真不傻,她聪明着呢,自己“金蝉脱壳”,她手段只会更加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