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看不起她,渣滓不光没脑子、也没骨气,上一世她在季鸣弦面前就是这般,季鸣弦只磨了两下刀故作恐吓,渣滓便吓晕过去。
没用极了。
可现今,她说各凭本事?跟小鸡仔似得战战兢兢,却放出豪言大方让自己报仇?怂怂的,感觉很没用的样子,但不得不说,瞧着顺眼多了。
和之前相比,现在的渣滓温柔体贴又顾家、勤劳能干又上劲,尤其那天清明的滑铲,秦笙印象十分深刻。
她猜自己可能会挨一巴掌,次些受些埋怨,但那个人什么牢骚都没有,仍旧温柔,就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思来想去,秦笙感觉好似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那次信期过后渣滓给她送来鸡蛋开始,自那之后,芷儿走出地窖、她摆脱锁链,顿顿美餐,甚至三餐,放到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连带着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味道很好的温暖气息好似都有迹可循。
还是说,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人?那麝香是伪装出来的?所以这么长时间她再没碰她?
秦笙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紧紧咬唇,眼中惊疑不定,一时间未能理清思绪,望着门外的景色,向外走去的身体后退一步,她没打算出去,收好藏在袖口的竹刺,关上大门,紧紧拴好。
丰乡村这种破地方,跟民风淳朴半点不沾,一个人在家也挺危险的。
就是可惜了她那条蛊虫,半死不活的饲料吃太多,体型养的那般臃肿,脑筋也不怎么样,慌不择路竟往鸡窝里钻……不然还能护她一二。
再不是原来那个茫然无助的傻子,没必要怕那些刁民,定了定神,秦笙回到屋檐下坐好,重新捻起缝衣针,试图从一条条线索中拼凑出一副完整的拼图。
而那头凌宴出了家门一路小跑,跑出去好一会才停下喘气,冷汗热汗混在一起,掏出帕子擦了擦,咦……这个绿,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奇怪。
系统默默注视宿主的种种迷惑行为,很无语,真的很无语,阿宴看似乱拳打死老师傅,毫无章法可言,明明全程弱势,竟然真的逼出秦笙的真面目……怎么说呢,这很难评。
【你忘记锁门了。】系统提醒道,没走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凌宴眨了眨眼,“不是忘了,我没想锁。”
说好各凭本事,不拿出诚意怎么获得秦笙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