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牌了。祁音书眼睛望了会儿悬廊下的溪流,忽然拿起手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先玩。”
她绕出茶馆,拿着手机,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古镇石街上乱走。
这会儿,凌豫筝应该是跟丁总呆在一起,她直接去找对方,不太好。
可她又实在想单独见见凌豫筝。
该怎么办好呢。
路过一家卖鲜花的店,风一吹,花香四溢。
她听见身后人在问:“老板,你这花怎么卖?”
祁音书站定。
是这样吗?每次只要她在心中许愿凌豫筝就会出现吗?
“姑娘,我这花便宜,三块钱一支,你要买两支不?”
“喔真不错诶。”那声音笑道,然后喊,“小祁,你想要买一支吗?”
祁音书眼眶有些发热,她右手在腿边紧了紧,嘴角要笑不笑地扯了会儿,转身。
她眼前的凌豫筝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变成彩虹色的毛衣,发丝在阳光下微微泛棕,正撩着一侧耳发,低身去闻那一支支粉白色的小花。
是桃花、杏花还是樱花,祁音书并不能分清,她不是爱赏花的人。
可她却扬起灿烂的笑容,非常开心:“要!”
二人各买了一支花,脸上都带着笑地继续在石街上漫步,凌豫筝不时转动指间的枝条。
祁音书看了会儿那枝条:“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吃完饭那会儿。”凌豫筝左右观察两眼,人靠近祁音书耳边,小声,“我们公司这工作服实在太丑太扎眼了,不想穿。”
祁音书被逗笑:“哈哈,是挺丑的。”
她顿了顿,又问,“你刚才就一直在我后面吗?”
“没有,我和丁总她们在那边二楼喝茶。”凌豫筝向后指了指,“碰巧看你经过,就拿你当借口,逃下来了。”
祁音书眨了眨眼:“你也需要逃吗?”
“谁想跟领导呆在一起呢。”凌豫筝耸耸肩,“其实我挺早就想找你玩了,但我怕余樱她们不自在嘛。”
祁音书听凌豫筝这话,瞬间想起酒店早餐那会儿余樱讲的梦,没忍住,偷笑了一下。
凌豫筝挺好奇地看她:“怎么了?哪句话好笑?”
“没有没有。”祁音书笑着摆摆手,“我在想你人还挺敏锐的。”
“那是,不然怎么当领导啊。”凌豫筝还得意上了。
她们走过热闹的石街路,绕进小巷。祁音书看眼无处不在飘扬着的“茶楼”旗帜,忽而感慨:“这几天时间过得真快啊。”
“嗯?”
“就感觉,好像昨天早上还在跟你和长吟姐出差,一眨眼,团建都要结束了。”
凌豫筝笑了下:“怎么,你不想回家了?”
“当然没有,家我还是挺想回的,不过——”祁音书停了停,“不过回去之后,好像就没什么机会能这样出来玩了。”她是指,能自然地跟凌豫筝这样单独见面、单独走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