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半圈的腊肉摆放在白米上层,用热水泡过的香菇,打两个鸡蛋,切一块嫩豆腐,再放两片白菜心,又拿粗盐与豆酱调了料汁倒进去才扣上盖子。
郡主用厚厚的被子将腿盖住,暗自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屋子。外面阴天屋内昏暗,暖炕不大勉强能挤下两个人,但与外间通着一条烟道炕上热乎乎的与冰天雪地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屋内的家什整洁干净四处透着清新雅致,虽然看着略微寒酸了些倒也别有韵味。
郡主坐在暖炕上探出半个身子向外瞧,燕青穿着一身浅色绣兰花的袄子,外面加了黑色与蓝色拼接的比甲,比甲的四外边都缝了白色的兔毛看着整个人都暖暖的。
赵琼华抓紧手里的被子闻了闻,淡淡的青竹味道。她眼神随着外面的身影移动着,有一种舒适的安心。
“你一个包袱都没带吗?”忙到一半的燕青想叫郡主将脏衣裳换下来,才发现她连一个包袱都没有。
“我我我……我出门换衣服也不方便,就带了点银票。”实际是她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一想到要过来找人也比较兴奋,上次与她住在一起得是六七年前了,这人将她丢给太妃后就远走高飞了。
燕青一脸愁容的看着天真无辜的小郡主,真是个被人伺候的命,她这里原本有个做饭的婆子,最近那婆子家中男人摔坏了腿,最近不能过来了,这年前年后屋里屋外的都得她自己来。
找个婆子做饭收拾屋子,也是为了不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好有更多的时间出门问诊。
师父她老人家被一户员外请去调理一位产妇,那产妇产*子后命悬一线师父得紧盯着一个月才行,而前门医院那里又得留个坐镇的大夫,所以她留在了医馆。
近来因为下大雪,医馆清闲了两日,她们住的屋子便是医馆的后宅。
而且医馆只接待女子专为女子治病,并且不收诊金,药钱也是看情况收取,自开张那天起便远近闻名,亏得师徒二人每天只接待二十人否则空出时间去吃饭都困难。
“我去给你找身干净衣裳,你先换上。”
“好!”赵琼华乖巧点头,像个听话的兔子。
燕青翻看自己的箱笼发现没什么明亮颜色的衣裳,勉强找了一套浅黄色的半长袄子与绣花棉裤,看着还算喜气些。
想到她十五天没换衣裳没洗澡,就将找出来的干净衣裳扔在暖炕上用被子压着,又认命的去烧热水。
北边寒冷,她基本不会日日沐浴,多是打了热水擦擦洗洗,三两日才会沐浴一次,没有丫鬟小厮打水也是个负担,用木桶洗漱泡泡脚也很舒服。
郡主用手摸着她递过来的袄子,嘴角一直没落下过,眼睛亮亮的闪着狡黠的光芒。
燕青刚忙完一走进屋子,入眼的便是衣衫半解的“小奶糕”。被子搭在腿上,脱了深色的袄子,里衣的系带解开一半,浑圆奶白的柔软露出一半,随着系带的解开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抢眼。
燕青气的到吸一口凉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不对劲,转身背过去避嫌又好像有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