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火急,让开,都让开!”
顾松柏只看到一骑红尘,未得见马上之人,但还是被惊得回了神。
“听说了吗,豫州决堤,发现了石碑,是我们的陛下犯了天谴。”
“京城风调雨顺,豫州却发生了水患,实属奇怪啊!”
顾松柏心中凛然,谁,谁在说话,可是他回头,看到很多交接的路人,他只觉脑子里嗡嗡嗡的,最后,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再次苏醒的时候,顾松柏发现自己在教司坊。
“云烟……云烟……是你救了我吗?”顾松柏声音干哑,把坐在梳妆台前的云烟给惊了一惊。
“顾大人,是奴家!”云烟起身,坐到了顾松柏身边,更是体贴地为其倒了杯水。
“顾大人怎么好端端的晕倒在街头,这个时辰不应该在公门吗?”云烟关切问道。
顾松柏张张嘴,又闭上了,伸手拿起杯子喝了水。
“云烟,谢谢你救了我,你这是从外头刚回来?”
云烟面上露出自嘲道:“是啊,昨夜工部的金大人做局要奴家相陪,奴家又有什么办法。”
顾松柏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说了。
是啊,他现在自己都如履薄冰,又怎么好将云烟拉扯进顾家?
“云烟,抱歉,我家中夫人,不让我再来教司坊了,我这就走。”顾松柏借口道。
云烟一愣,随即笑了。
“哟,顾大人竟然还是惧内的?顾大人厌弃了奴家就罢了,还寻个这么蹩脚的借口,走走走,奴家救错人了。”
“云烟~”顾松柏想解释的,可是一想到燕王,就不敢多说了。
“对了,云烟,你可有听闻豫州那挖出了快碑?”
“顾大人,你疯了,在奴家这说这个?”云烟立马捂住了顾松柏的嘴。
“这事很快就会满城风雨,你走,你赶紧走,别连累奴家。”
所以,自己不是幻听,是燕王真的要谋反啊!
顾松柏失魂落魄地出了教司坊,这个时候还不到午时,他便想回翰林院的。
“顾学士怎么来了,院首说顾学士还是不要来翰林院为好。”
“这是为何,我可是五品学士。”
“顾学士,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还是回去吧!”
顾松柏心惊,顿时发现,自己犹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燕王随时都能将他按灭在地。
“谁不知道他这五品大官是怎么来的,真是脸皮厚。”
“就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顾松柏猛地回头,那两个嘀咕的侍卫立马闭了嘴,只是那些话,像是蚂蚁一样在他的心头撕咬。
是就此一无所有,甚是性命不保,还是拼上一拼,博一个从龙之功?他要他的荣威,是他顾松柏挣出来的,他要他忠勤伯府跻身京城的名门望族!
心里有一股热血涌动,顾松柏深吸了口气,再次前往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