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三天过去了,众妃得了谢云琛的令早就各回各宫。!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此刻的华清宫正殿
迟峰把绑来的,仍旧昏迷中的丞相夫人毫不客气丢在了地上,并把一个奇怪的盒子呈给了谢云琛。
"皇上,东西找到了。"
谢云琛脸色阴沉,紧紧捏住盒子:"去把岳简行叫来。"
"是。"
众太医都在内殿不眠不休为徐婉月护着心脉,岳简行见宋德义来寻,知道是找到东西了,毫不犹豫抬脚就跟着去了正殿。
待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过后,岳简行眼眸紧缩,震惊溢出眼眶。
"皇上,没错了,娘娘所中之毒,就是这个。"
谢云琛瞥了眼地上的柳芙蓉,一瞬间杀意骤现,顾及正事,又敛去所有情绪。
"岳简行,这是什么毒,你如今见了可有办法解?"
"回皇上,这东西名叫舍母供子草,顾名思义就是耗尽母体生机来供养腹中胎儿,臣听闻,是早些年流传于突厥皇室中的圣药,多用力胎儿孱弱之症。"
"但是近些年,突厥应是发现此药副作用极大,所以严禁在用这种草制药,臣也是之前在一本《部落草药杂记》上无意一瞥,如今才见到实物。"
突厥……
谢云琛唇边勾起一丝骇人冷笑。
他就说,徐善成哪来的本钱,哪来的胆子谋反,原来,是跟突厥人狼狈为奸上了啊。-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如今毒草己经找到了,可有办法制出解药?"
岳简行面露苦色:"皇上,没这么简单,娘娘体内还有一味同舍母供子草相克的药物臣还未曾确定。"
"同舍母供子草相克的药物太多,恐怕还要看一看皇上赐下的坐胎药。"
谢云琛心猛的一颤,强做镇定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他立马站起身来,进入内殿。
"史太医,之前朕让你配的汤药,你可还记得配方?"
史太医拱手:"臣记得。"
"那你速速写下来给岳太医看看。"
"是。"
史长钦也不清楚皇上说的是哪一份,就把坐胎药和避子汤都写了出来,拿给了岳简行。
岳简行两相对比,目光惊疑不定落在那避子汤配方上。
原来皇上最初,竟是不希望娘娘有孕的吗?
可如今,这相克的药材偏偏就在避子汤里。
也就是说,娘娘如今命悬一线,谢云琛亦脱不开干系!
岳简行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恨意。
若非这避子汤,依照他的医术,娘娘不是不能救的啊。
他紧紧捏着那张方子,将心里的恨意压了下去,恢复表面的凝重,来到谢云琛面前。?k!a^n+s!h`u~d·i/.·c¢o?m′
"怎么样?可有问题?"谢云琛显然也很急切,忙追问岳简行。
岳简行拱手遮去眼底情绪,一字一句回道:"皇上,同舍母供子草相克的药材,的确……就在皇上赐下的避子汤中。"
谢云琛站在那里没了反应,脑子里瞬间陷入空白,岳简行说的话好似隔了一层厚重的雾,明明清晰入耳,却又让他听不真切。
原来,月儿如今这般模样,亦有他的责任。
若他不给她赐这避子汤,她就不可能会落得如今毒入骨髓无药可救的下场。
那一瞬间,排山倒海般的愧疚,悔恨,痛苦皆涌上心头,使得谢云琛险些呼吸不上来。
他一把抓住岳简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