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宸正在练字,想着这两小只定然又想出府疯去了,昨日前日都来问过,便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姨姨和母亲吵起来了。”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慕远宸的眉头皱在一起,“为什么吵起来?”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闹了起来——
多半又是那个女人闹出来的幺蛾子,虽然他对唐黎不怎么放心,但对小锦西的生母,他更是不放心。
“好像娘亲抓住了唐夫人的把柄,唐夫人不肯承认。”小绣南看了眼小锦西,哥哥虽然同意与她一起来了,但是她知晓,在哥哥的心里,那个坏坏的唐夫人,还是他的母亲,所以她说的比较隐晦。
慕远宸一阵沉默,唐秋墨背地里干了多少事,慕远宸也并非事事都清楚,只怕又是一桩旧官司。
唐秋墨委实被王世成气到了,她的身份是她一直不能释怀的痛处。
明面上她嫁到摄政王府五年,连孩子都有了,却连一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
别人尊称她一声‘夫人’,实际上不过是敷衍,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嘲笑她的人不少。
“为什么要滚出去?再怎么说,王公子也是堂堂伯爵府的公子,唐夫人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生怕气不死唐秋墨,唐秋白故意找茬。
“你可不能因为你背靠摄政王府,就不把伯爵府放在眼中。”
“可笑!”唐秋墨深吸口气,努力的拉回几乎要失控的理智,“一个顽固子弟,当街强抢民女,还装出一副正义的嘴脸,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
“我告诉你唐黎,今天你想凭着一个顽固子弟的片面之词,叫我认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痴人说梦!”
唐秋墨死活不肯承认,王世成着急了。
“什么叫莫须有,明明就是你身边这个死丫头花钱叫我办事。”
她斜眼乜视唐秋白,“有本事你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否则光靠你一张嘴说出来,我凭什么要受你的冤枉。”
唐秋白恍然明白过来,她太急了,所以被唐秋墨的话套住了,她光顾着把王世成拉过来和唐秋墨对质,却没有想着去收集确凿的证据,一锤定音。
说起来这证据怕早已不见了踪影,毕竟银票到他这个纨绔子弟的手里,能活几炷香?
所以眼下能用的证人也只有王世成。
奈何这王世成的名声的确是不大好,可谓是在帝都城百姓闻名色变。
而另外一个证人是秋兰,是唐秋墨的人,看她这忠诚的模样,也是块难啃的骨头。
一开始拿到秋兰的时候,就应该逼问她让她写出罪状来,可惜了。
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被提到了摄政王府,口中还是一句一个‘冤枉’。
“我堂堂伯爵府公子的话怎么就不能当真了。”王世成左右看看,越发紧张。
“如果光凭着身份就能给人随便定下罪名,那还要官府干什么?”唐秋墨重新找回了战场,下巴高昂。
见王世成还要辩解,唐秋白打断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