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严格?”唐秋白有点好奇,一个国公府能严格到什么程度。
“她们家不允许下人大声说话,连走路都不允许有声音,一旦发出声音处罚及其严厉,动不动就打板子。”
虽说背后说人是非不对,但为了避免冲撞了宋家的规矩,成筱芽还是说了。
“那些下人一个个的训练的像个木偶一样,更别说婆媳之间的晨昏定省,那完全是按照古书上来的。”
“那你是怎么和宋姑娘成为朋友的。”光是听到这些,唐秋白都感觉到窒息。
让她生活在这种环境里,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我和品婷都喜欢养花,有一次在赏花宴上认识的。可惜宋国公府规矩森严,品婷很少有机会出门,我又不习惯宋国公府的规矩,我两只能书信往来。”
“也难为你们了。”唐秋白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同情谁了。
成国公府。
“唐夫人,怎么样了,我女儿的病有救吗?”
淡粉色的纱幔内,三十多岁的美妇人眼角哭得发红,等着唐秋墨把完脉后便忍不住问道。
唐秋墨缓缓地收回了手,轻轻地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面露悲悯之色。
“宋夫人,我的医术有限,怕是不能帮夫人分担了。”
“连唐夫人你都无法医治,这帝都里,怕是也无人能够将我的婷儿治好了。”说到此处,李瑶便捂住胸口抽泣了起来。
唐秋墨垂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似是无奈道:“这天下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一定能将宋小姐的病看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那可怜的女儿,下个月便是她的出嫁之日,若是这脸一直抖好不了,夫家该如何看待她?”李瑶说到此处,目光落在了床上不省人事的宋品婷身上。
“脸如此也就罢了,连这人,都醒不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唐秋墨有些不耐地移开了视线,只说道:“既然宋夫人如此,那我愿意冒险一试,只不过是成还是不成,都要看天命了。”
“还请唐夫人大胆一试,多少还是有些希望的,总比我这可怜的女儿躺在床上一直不省人事来的好。”李瑶一把便扒住了唐秋墨的手臂,目光里写着恳求。
唐秋墨不动声色地拉出了手臂,吩咐秋兰去拿了笔墨来,垂首时,面色更是不耐,几乎没有多想,便写出了个药方来。
成国公府和宋国公府就隔了一条小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宋国公府的侧门。
晴茗从马车下来,拿着名帖和守门的婆子交涉,婆子确认身份后领着唐秋白和成筱芽进去。
一路上唐秋白记得成筱芽的叮嘱目不斜视,只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从她们身边走过去的丫鬟婆子都是微微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身上穿着统一的衫裙,规规矩矩的,好似会移动的人偶。
走到内院二门,门口站着两个面带凶相的婆子,领着她们进来的婆子递了令牌,确定人数没有问题后才侧身放心。
全程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字正腔圆。
“等一下——”一个身穿灰袍的妇人双手交握在身前,恭恭敬敬地上前与成筱芽行了礼后,目光落在了唐秋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