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自从入了帝都之后,也未曾见过宋家人。
成筱芽又与她说宋家家风严谨——
唐秋白也懒得多说什么,不过是为帮成筱芽这个忙而已,得些诊治的费用罢了。
摄政王府。
钦易将卷宗整理好便送到了书房。
慕远宸坐得笔直,阳光从窗外撒进屋内,光辉茫茫。
抬眼看,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秋末了。
树叶也变成了金黄色,耀眼灿烂得很。
暖阳晒在身上是一阵惬意的舒服,他情不自禁地舒展了一下筋骨。
“成姚君还在城外?”
指尖翻动着泛黄的书页,慕远宸头也不抬地询问道。
“成少爷自从醒了之后,便又去解决流民之事了,想将他们送回故土,可是故土已经颠覆了,怕是难得很。”钦易皱眉回禀道。
“他的身子还没好全,让他少忙一些。”慕远宸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抬眼问道,“你先前说成筱芽去见了唐黎……对了,顺便与成姚君说,他妹妹一个人呆在帝都里,举步维艰,他多少也会顾忌一些。”
钦易从小便跟在慕远宸的身边,怎么会猜不到他话里的重点。
“唐姑娘好像是与成小姐去了宋国公府,属下也听到了些许风声,是关乎于宋家那位小姐的。”
慕远宸合上了卷宗,点名道:“宋品婷与工部郎中徐大人之子徐华然定了娃娃亲,眼下怕是这门亲事成不了。”
“王爷都知道?”钦易微微一愣。
慕远宸深深地看了一眼钦易,将卷宗丢给他,“瞧瞧吧。”
“属下没有偷看……”
“上面没写宋国公府的事情,我是说上面的字写错了,红姨娘应当另起,她连家奴都算不上,何德何能能与成国公府写在一起,又何德何能写在仙去的成国公夫人身边。”慕远宸言语之间夹杂的不快呼之欲出。
钦易连连点头应道,刚拿着卷宗准备离开,又听慕远宸叫住了他。
“凌玉遥近来又去哪了。”慕远宸不在意地问道。
“凌公子……也在城外呢。”钦易斟酌着回道,他对凌玉遥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这位凌公子,这一日日的,不是眠花宿柳,就是在大街上算卦。
上回是碰着了,一个堂堂的太傅之子,竟然被人追着满街跑,只因欠了花楼的钱,被迫在门前摆了个算命摊子,闭着眼睛给人算命。
开口便是一句——你今日有灾。
摊子便被人掀了,那人追着他大骂,花楼的打手也追着他要钱,好不落魄。
慕远宸揉了揉头,“是去找成姚君了吧……”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下回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他常去的那些腌臜之地,除了女子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
“还有什么?”钦易满脸疑惑地看着慕远宸,花楼除了女子之外,自然只有恩客。
王爷怕是看书看糊涂了。
“还有派个人去宋国公府慰问一下宋国公。”慕远宸一转正色吩咐道。
宋国公宋毅未能继承宋老公爷的遗志,倒是让人深感遗憾,倒不是他不愿,而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