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墨看了一眼秋兰,知晓这丫头什么也不明白,一天到晚都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样跟在她的身边,真是多余的很。
“夫人……奴婢看了夫人给宋夫人的药方,有些奇怪。”秋兰是打心里担心唐秋墨的,所以才会如此发问。
唐秋墨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宋品婷是救不回来的,这天下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将她救活。”
“看这琉璃。”
秋兰顺着唐秋墨的手看了过去,一块洁白无瑕的琉璃,漂亮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但到底也只是一块琉璃罢了。
“琉璃与香囊比起来,不论怎么看,琉璃都要比它贵重千倍万倍,就是香囊再好看,那也没什么用。”
“不过眼下如此,她李瑶送我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毕竟琉璃比她的香囊来的快一些,这药效嘛……自然重一些。”
秋兰迟疑地看着唐秋墨,有些回过味来了,但她也不敢多言什么,只能低垂下了脑袋,“奴婢愚笨。”
“你的确蠢得跟头猪一样,什么都听不明白,”唐秋墨嗤笑一声,嘲笑的话也并未就此停止,“不过你听不明白,于我而言,于你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才是。”
“奴婢……”
唐秋墨收敛了笑容,沉着脸色道:“行了,别在这里跟我卖蠢了,有时间卖这蠢,不如去给我想法子把那两个贱人赶出摄政王府。”
自从唐秋白与小绣南住进摄政王府之后,她就没有睡好过。
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她们母女两个扒着锦西那白眼狼一步步往上爬,一直爬到威胁她的位置上来,真可恶得紧。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的婆子突然冲进了屋内,满脸恐慌。
李瑶立即斥责道:“发生何事了,如此姿态,成何体统!”
“外面……徐家的人来了!”
“徐家?徐家的人怎么会来!”李瑶也变了脸色,立即对着夏嬷嬷吩咐道,“去叫老爷,就说徐家恐怕是来生事的。”
随后,便也顾不得唐秋白与成筱芽,直接要去见徐家人了。
“要是品婷没出事就好了,她那夫家,虽说门风还算是不错,只是里子不大好,除了徐华然,其他的两个徐家兄弟,实在是登不上台面,整日便是在花楼里鬼混。”说到此处,成筱芽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碧莲还跪在地上抹眼泪,模样瞧着十分凄惨。
“你先起来吧,不必这样一直跪着。”成筱芽有些看不过去道。
“奴婢实在是没有想到,湖心竟然是那样的人,每日帮着小姐仔细擦洗身子,竟然……竟然都是不怀好意!”碧莲哽咽着声音愤怒道。
此话惹得唐秋白不得不多看她一眼,正好也对上了碧莲的视线。
“的确是心怀不轨。”
碧莲匆忙地错开了视线,又哭唧唧道:“我家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对谁都说和和气气的,从来就没有给人摆过脸色。”
“品婷一直都是温婉的女子。”成筱芽点了点头道,是她羡慕的模样。
宋品婷与她是不一样的,她是不想接触这些夫人们,但呆在国公府里觉得闷,再加上不想看见红姨娘和她那个儿子,所以便不得不出去走走。
而宋品婷则是想出去与人多说说话,多参加这些聚会,她父亲不允许罢了。
“碧莲,你家小姐与那徐家的郎君关系如何。”唐秋白抿唇问道,看上去像是多事想打探消息的。